柳湘莲听得尉北璀一番话,又想起自己父母双亡时,家中的大部分田地产业,因着父亲在世时不擅管理,交由族人打理,却不知何时竟被人蒙骗改了契书,均充做了族产,柳湘莲愣是继承不了,甚至无处说理。可见这律法虽能保证人的正常权益,但抵不住有心人坑骗——尤其是看似亲近的人,也算是“宰熟”的一种了。所以薛老爷做出这种选择,也是做了两手准备。
“如此说来,薛老爷并非真的厌恶薛蟠?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分宗才说要把家业传给女儿?”若真是这样,这薛蟠倒真有点儿可怜了。
“那倒未必,薛家若仍由薛蟠当家做主,这家迟早是要败的,说不得还要连累家中老母和妹妹。可若是薛宝钗当家,薛蟠虽不能活得顺心遂意、纸醉金迷,但至少能顺顺当当地活一辈子去。”
要尉北璀说啊,薛蟠就这样混吃等死也不错,有人养着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出去闯祸,至少能得个善终不是?也能少祸害几个人,挺好。
跟柳湘莲别过,尉北璀回到房里,尉正修正等着他。
一见尉北璀回来,尉正修眼巴巴地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