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地尖叫出声,只条件反射将视线从dv移至真人,男生亦似乎感觉到室内进了不速之客,忽然抬起头,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
来不及继续欣赏他比大卫还美轮美奂的强健体魄以及生得极俊雅精致的五官,赵子墨看到男生怔了一下后微微皱起眉,薄唇微动似要出声质问,她立即像刁蛮千金一般横起眉理直气壮:
“喂,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冒出来吓人,你懂不懂在女生面前光着身子有伤风化!”
顾城歌望着这个拿了dv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宿舍的女生,本来是想质问的,但被她这一句话说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不理会她,走到床边穿衣服。
她却忽然上前几步:“喂,当着女生的面穿衣服你不会感到羞耻!”
顾城歌不慌不忙套上黑色西裤,按妥搭扣后拉上拉链,从容不迫系紧皮带时,才漫不经心开口:“赵同学,要不要感到羞耻的人,好像是你。”
他侧睇她一眼,声音清淡,带着冷金属的质感。
赵子墨这才惊觉自己颠倒了主客,完全忽略了陌生男生怎么会知道她姓赵,并且,调戏男生惯了的她头一次把脸胀得通红,讷讷了半晌才飞快转过身,连带有了轻微的口吃:“我、我是校园记者,正在执行拍摄男生寝室的任务。”
她掏出证件返手递过去,“我的学生记者证。”
没有人接。
顾城歌慢条斯理扣上衬衣的纽扣,随手扒了扒湿漉的短发,理也不理出门,穿上西裤和白衬衫的他,一派俊雅清逸,风华不二。
赵子墨追上去问:“喂,你这就走了?”
顾城歌顿住步子,侧眸睨她一眼,门口昏暗的灯光下,他清逸俊雅的眉宇间是意态从容的孤傲与疏淡:“你不是要拍摄寝室?出来时记得关灯锁门。”
举步待走,她又缠上来:“喂,你叫什么名字?我进大学都快一个半月了,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赵子墨知道扶雪楼最后几层属于法学院,她陪姜姜去过几次法学院找人,眼前这位有着天使面孔、大卫身材的极品美男,却未曾遇见过,但怎么也得与萧楚衍齐名吧。
顾城歌懒得理她,继续往前走。
她却不罢休:“喂,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他淡漠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想知道啊。”
“这又不关我的事。”
“你!”
赵子墨气闷了,虽然她从来不以自己的美貌为傲,但如此无视她的人还是第一个,她停了脚步,眉毛眼睛鼻子皱成一团后,淡定了:“那行,既然不关你的事,那我把你的□视频放到校园论坛上去,等贴子人气高了,我大概就能知道你的名字了。”
顾城歌忽然转身,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泛出冷冽的气息,只是眼前的小女子非但不心虚,反而得逞似的微昂起了下巴,唇角的弧度分外得意。
觑了半晌后,他哧之以鼻轻哼:“随便你。”
他挺直背脊,倨傲地离开。
藐视,□裸的藐视!
赵子墨气结,哪里有这样软硬不吃的人!
仿佛是被气到,又仿佛是不由自主被他不紧不慢行走的清雅风采吸引,她端起还开着的dv,拍下他在暗光里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
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会盯着这段视频默默地出神,自责着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望不到尽头的黑暗深渊里。
回到牡丹园,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一打开宿舍门,便有三只叭儿狗滚着眼珠子望住她,谁也不说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子墨干笑:“我没抽到萧楚衍住的公寓……”见那三只已不约而同抓起枕头,她眼疾手快拉上门,留下一条缝,“但我发现了一位与萧楚衍不相上下的极品美男,还把他摄进dv了,有没有兴趣看看?”
对付花痴女们,这招果然凑效,头号花痴施小肥率先放下枕头:“你进来。”
于是,赵子墨打开dv,但她还算是个很有人品的姑娘,跳过寝室里拍到的那段,直接把画面推到最后,一个清逸挺拔的朦胧背影在黑暗的走廊里渐行渐远,还有节奏分明的细微脚步声。
但给那三只看过后,她还是被扔了枕头。
“赵子墨,这就是你说的极品?为什么没有拍正面!”施小肥发飙。
对于只发花痴绝不采取行动的她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看到帅哥无法拥有,而是明明知道有个极品帅哥,却窥不见真貌!
“限你一个星期之内把他的照片搞到,否则每天的开水你自己去打,一个背影我们怎么认得出他是谁!阿墨,拜托不要浪费你这张脸,该利用时利用……”姜姜软硬兼施,语重心长。
赵子墨好郁闷!
然后她才发现,顾城西居然没有一起“陷害”她,她感天动地,到底是认识多年的死党,没有一起欺负她,够义气。
可是……
“阿墨,为了满足我们每天有花可痴,萧楚衍和这位极品,你都得把连接的天梯勾搭起来!”顾城西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后,皮笑肉不笑地命令着。
赵子墨就知道,顾城西的朋友义气,就是那天边永远也触摸不到的浮云。
她眼巴巴地、弱弱地讨价还价:“可不可以只勾搭萧楚衍……”她顽皮地朝顾城西眨眼,这位论起根底来其实是老朋友,比较好搞定。
“不行!”那三只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