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十多分钟,她就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的。发烧生病吃那么油腻的,不吐才怪!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出来灌了一杯热水几颗感冒药,就到楼上躺着休息,半死不活的。
“跟我回团里去。”陆少勋走过来,“我才修了婚假没多久,这次丧假就不修了,团里太多事情忙不过来。”
“你自己回去吧。”她不想动,也没力气动,更不愿意回去跟他继续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同床异梦,有意思吗?
“我数到三,你就跟我起来。一,二,三……”
陆少勋看着她一动不动背对自己侧躺的样子,胸口气闷得剧烈起伏,她真的要闹分居吗?这才结婚几天?先是分居,然后呢?分居时间到了,是不是要离婚?!联想到这两个字,他脑子一热,上前拽起她的手腕就把她拖起来。
“啊……”他的手箍得她不禁痛叫出声,不由得跟着他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你放开我!”
他充耳未闻,一直将她拖到一楼大厅。看着长辈们都在客厅里,池小浅生生咽下了叫喊,一声不吭站在他身后,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
“好好好,回去好好的啊,小浅,别生少勋的气啊。”陆妈频频点着头。
“嗯……”她压抑着哭腔,还没回答完,就被他拉出门去。
出了大厅到车库,池小浅才彻底爆发出来,她挣不开他的手,只有伸脚踹他,“你放开我,混蛋,我再也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放开!”
这句“再也不会跟你回去”,完全是火上浇油,陆少勋定住脚步回身恨恨盯着他,然后更狠地将她拖拽到车旁,一手打开车后门,另一手将她塞了进去。她被推搡得后脑勺狠狠撞上了车门铁框上,疼得两眼发黑。正待挣起来,又被他欺身上来死死制住。将她抵在车后座上,掐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对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这么不讲道理。”他急喘着,嗓音沙哑得厉害?眼底一抹黯哑的痛,“想跟我分居?嗯?那接下去是不是想跟我离婚?”后悔嫁给我了?离婚了去找你的盛泽?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池小浅被后脑勺剧痛,看着眼前这个贼喊捉贼欺人太甚的男人,心一寸一寸地灰下去。是他想离婚吧?重遇李眉远所以想离婚?理智瞬间被焚烧的灰飞烟灭,她伸出手疯狂地打他,扯着破碎地嗓音朝他吼,“离!明天就去离!”
回应她的不是他的言语,而是他癫狂地动作。他被一个离字激得两眼发昏,用力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张来口,然后粗暴地就吻上去,凶狠地厮杀掠夺,就像有着血海深仇一样,他狠命地吸吮着她柔软的舌,嘴里很快泛着血腥。池小浅呜咽着抵抗,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他一边压制住她,手也从下面探进她的衣服里,找到她内衣的扣子一个寸劲就扯掉。
“你混蛋……你放开我……”她双脚踢踹,却丝毫伤不到他。
“不放!”
“陆少勋你混蛋!你凭什么碰我!”话音才落他狠狠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池小浅惊痛之下竟发不出声来,只痛苦的向后仰,白皙的颈项拉出美而绝望的线条。眼泪从眼角被逼出来,她倒吸着气,觉得疼的不止是心,他当她是什么?说好听点叫霸王硬上弓,其实呢,就是发泄的工具吗?池小浅突然为他们婚姻的意义找到了一个可耻的注解——床伴。他是成年人,在李眉远杳无音讯的日子里,总要有个固定的床伴是吗?
“我只是你娶回来暖床的吗!”她的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怒气,语气恍惚得倒像是天边飘下来。他听得眼睛闭了几秒钟,才缓缓睁开,然后松开她立起身来。这女人有心肝吗?他嘴边滚出一声冷笑,“呵,暖床?真以为自己是天仙?说着松开了她,下了后座,改坐到驾驶室去。
一路上,池小浅抱着自己蜷缩在后座瑟瑟发抖,而他也一言不发,甚至狠心不转过去看她一眼。一直开过了大半路程,陆少勋终于发觉池小浅有点不对劲了。即使是赌气,她池小浅也不是太稳得住的人,能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不说话这么久。
“小浅?小浅!”他侧过脸喊还睡在后座的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一下子慌了,把车刹在路边,到后座去看。
“小浅。”他摇她,她只是微微睁了一下眼,随即又陷入昏睡。他连忙上了后座,将她抱在怀里,这才发现她全身滚烫!“小浅!”他的手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该死的!她在发高烧!刚才扯她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很烫,只是被气昏了没想到这一层。他抬眼看了一下周边,离这里最近的是陆军医院,但是这条路是单行道,开车过去还要绕很大一圈。陆少勋没有犹豫,迅速地将她抱下车,徒步往医院跑去。
一路上,陆少勋看着怀里的池小浅,她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也干涸之极,锁骨上还有他啃咬留下的红痕。他在心里恨不得把自己剐了,他都做了些什么!一开始她就是生病不舒服,才不想吃晚饭的,他为什么要跟她较劲呢!
几乎是百米速度冲进医院,将池小浅送进急救室处理。医生都是军区里熟人熟脸的,很快给池小浅挂上退烧针,又交给陆少勋一盒酒精棉,让他帮她搽一搽身上,物理辅助降温。陆少勋轻轻脱掉她外衣,拿酒精棉擦拭着她的耳后、手腕和腋窝。
“陆少勋……”昏昏沉沉的池小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