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手足无措。

好不容易来到了医院，钟意妮飞快地跑下去，司机说：“喂，你们车费！”

黄烁函说：“我来付。”付好钱后，跟随着钟意妮的背影跑着。

钟意妮跑进急诊室，一个病床一个病床地找，终于看到钟妈了，钟意妮却不敢走进来。

此时的钟妈特别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生气。钟意妮特别害怕，如果......如果钟妈也倒下了，那她怎么办！她的世界完全塌了。钟意妮特别想逃避，就像鸵鸟逃避危险一样，不看不听。

黄烁函皱着眉看着钟意妮，走过去扶住钟意妮，轻声地说：“没事的。”

护士过来了，看了几眼钟意妮跟黄烁函，“你们是31号病床的家人？”

钟意妮点点头，“跟我过来吧，我跟你说说病情以及后续的治疗。”

黄烁函拍拍钟意妮让她回神过来，“去吧，这里我帮你看着。”

钟意妮上前握住钟妈的手，温热的。“妈。”

钟意妮跟着护士到了外边，护士说：“病人身体非常虚弱，有低血压病史，再加上她严重贫血，人体的各项指标都低于常值，所以要留院观察几天。”

钟意妮点头说好，“没问题，只要能治好我妈。”

钟意妮走进病床，就看到黄烁函坐在椅子前照看着钟妈，钟意妮走过去说：“谢谢你。”

黄烁函说：“我又没做什么事情！”

“总之谢谢你就对了，我记得你老家好像不是在这里的？”

“我刚放假就来我叔这边，打算住几天在回家。你陪着阿姨吧，我去买晚餐。”

钟意妮摆摆手说，“不用了......”

“没事，我也饿了。”黄烁函刚走没一会，钟妈就醒过来了，钟意妮一下子眼泪就落下了，“妈......你吓死我了。”

“这是哪啊？我不是在那个人家里吗？别哭。”

钟意妮把眼泪给抹干，“这里是医院，你晕倒了。人家把你送医院里来了。”

“哦。”钟妈像陷入自己的沉思。

钟意妮忍不住问：“妈，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跟那人说着话，他就要去关门。我一急，就像跑过去扯门，然后就晕了。”钟妈幽幽地说。

钟意妮心有余悸地说：“没事就好。”

黄烁函提着三份小粥进来，看到钟妈醒了，也很高兴。“阿姨，你醒了？”

钟妈疑惑地问：“这是......”

钟意妮舌头打结地说：“男，男护工。”黄烁函脸色黑了。

钟妈皱着眉说：“请什么护工！浪费钱！我等一下就出院。”

钟意妮按下欲动的钟妈说：“妈，医生已经说了，你要留院观察几天。我白天可能顾不上你，所以就找了个。”

“不用，我回家，你爸这回需要钱。”

钟意妮握住钟妈的手，“妈，爸的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把爸爸带回来的。那时候你要是......要是有个什么问题，那我们这一家就真的过不来年了。你现在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其他的我来！”

钟妈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在这时候出来岔子......”

黄烁函说：“我们先吃饭吧！”

夜色已晚，钟意妮借口要交待一些事情，送着黄烁函出来，“对不起啊。”

“你是指男护工吗？”

钟意妮还没回答，黄烁函就半开玩笑地说：“没事，我就当又学了一个专业。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黑暗中，看不见钟意妮的表情，黄烁函继续说道：“其实我叔住在八汇小区那里，所以多多少少有听到一些事情。”

钟意妮往花坛上一坐，像找到倾诉一样，把这件事情，这几天的遭遇通通说了出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人情可以薄凉到这样。”

黄烁函并没有回答，他说：“那阿姨是晕倒在那个人门口的咯。”

钟意妮点头说：“是的。”

“让我想想。”

“想什么？”

“我会帮你的。”黄烁函亮晶晶地看着钟意妮。

钟意妮有点闪躲，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去探究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含义。“我先走了，你回去照看阿姨吧！”

一大早，黄烁函就来照看钟妈了。钟意妮看着各项事情都做得很熟练的黄烁函，放心地把钟妈交给他了，自己又去跑关系了。

闭门羹闭门羹，拒绝拒绝，走在路上，钟意妮突然把手里的水果摔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这几天，对钟意妮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以往的任性，自负，针芒全数退掉，就像被硬生生拔掉外壳，只剩鲜活软弱的肉在外界里往里缩。

钟意妮从包里摸出手机，哽咽地接起手机说：“喂。”

那边的杨蓉已经炸开了，“钟意妮，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我要不是今天回来，今天来找你，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钟意妮特别颓废地说：“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能帮上什么忙？”

听到这些话，杨蓉特别生气，“你什么意思！”

钟意妮不在乎地继续说道：“真的，我说真的。我们总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们帮不到的事情，可是当你真正踏进这个现实的世界，你就会感到无力。我们帮不到的事情死在是太多了，例如我就是救不出我爸出来！”说道最后钟意妮都哭起来了，“我们做不了什么，帮不了什么忙，什么都做不了......”

杨蓉担心地说：“小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