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捂着脸,头垂的更低了。
一只苍蝇围绕着她飞了两圈,停歇在了万银凤年轻时候的照片上,远远望过去,就像一粒丑陋的黑痣。
温禧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存折安静地躺在里面,她掀开存折外封,上面清楚地写着余额为九角八分。钱被取了个干净。
就知道会这样,温禧木着一张脸,关上了抽屉。
难怪那个麂皮手袋看着如此眼生,估计存折里的钱通通用在了那上面。
幸好不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反正在她家,父亲拿母亲的钱,母亲拿她的钱,她永远是食物链的底层,谁叫他们将她带到这世上,他们是她的造物主,有理由这样。
养育之恩,割肉剔骨也还不了的恩情,天大的恩情。
温禧进了厨房,煤气灶上的钢精锅里还有一些稀饭,应该是早上剩下的,因为没有放进冰箱,已经带上了一点馊味。
温禧加了水,重新开煤气,将稀饭煮透。
蓝色的火苗上端坐着锅,温禧捏着勺柄,机械地搅拌着锅里的稀饭。热气扑在手上,她像无所知觉一般,依旧固执地搅动着。
沸腾了之后,她关紧了阀门,盛了一碗稀饭,默默地吃完了午饭。
晚上温禧到达莫宅大门时,莫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