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金根这种市井小民,平日里最会看风向,此刻见了莫傅司一表人才,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自觉已经可以耍耍老丈人的威风。于是他很可笑地腆了腆肚子,走到温禧面前,将手一伸,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没钱花了。”眼睛却瞅着莫傅司。
温禧只觉得浑身的血都从脚底流了干净,她只想逃,逃离这个浑身散发着死去ròu_tǐ粘滞气息的父亲,逃离他无底洞似地索要。她可以清除地感受到那个年轻警察轻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仅自己受辱,还拖累了莫傅司,让他这么骄傲的人一齐陪她被人看笑话。
猛地拉开挎包拉链,温禧只想赶快把这个贪婪的父亲打发走。不料莫傅司却按住她的手,淡淡地说了四个字,“欲壑难填。”
温金根没听懂这个成语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啥好词儿。好啊,这阴沉沉的小白脸看上去挺有钱的,居然如此吝啬,自己不知道孝敬长辈,还不肯女儿给钱他。有钱人最好面子,温金根眼珠一转,撸了撸满是油渍的袖子,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姑娘给她老子钱花,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
话还没说完,莫傅司整张脸已经阴沉下来,仿佛冰雪覆盖的荒原,他灰色的眼珠子盯得温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