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已经被痛苦折磨到了极限的人满目疼惜地看着,苏棠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围堵了半天的情绪在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用温柔保护着她的人面前全线崩溃,
“沈易,我外婆说你们是一家人,这叫什么一家人啊……一家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啊……你不是有律师吗,我们去告她吧,让她坐牢,坐一辈子牢!”
沈易撑着床垫坐起来,虚倚在床头,张手把苏棠轻轻拥进怀里。
苏棠埋在他刚醒过来还有点发凉的怀里,边哭边毫无条理地骂着所有折磨过沈易的人,沈易没去管她说了些什么,只轻柔地抚着她哭得发抖得脊背,一直等她哭累了,哭够了,自己离开他的怀抱。
沈易胸前的衬衣被她哭湿了一大片,沈易没去管,只看着这个坐在他身边红肿着眼睛低低抽泣的人。
苏棠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