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裴缜:“没了?”
“没了,”韩复把玫红色的香水交到他手上,“以后就每天都甜甜蜜蜜的了,超级好。”
裴缜当然也知道,童话这玩意儿不能讲逻辑。
吃了毒苹果亲一口就能醒,长头发能放下来当绳梯,玻璃匠可以给玻璃心公主修心脏……可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王子能天天跑去趴人邻国窗户,这俩国领土是得有多小?”
然后,就忽然被一把搂住了腰。
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韩复用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裴缜偏过脸,躲开那眼神继续槽:“还有,五年以后怎么办啊?王子真要带国王回去给他爹当儿媳妇?”
“都行啊,”韩复笑笑,“不管是一起在宫殿里生活,还是继续回森林里伐木,其实对王子来说,只要能一直待在国王身边就行了。”
“他以前特别羡慕那只鸽子,可后来鸽子有的一切他都有了,小王子之后的每一天,都过着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说到这儿,微微低下头,亲昵地抵着裴缜的额头,鼻尖轻轻蹭在一起。
“缜缜,”他说,“我想亲你。”
……
说真的,裴缜也挺想亲他的。
在这种阳光下,在这种柔软氛围中,在刚刚听完了一个好像暗含着什么隐喻,又或者只是瞎编来撩他的傻故事后。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吻过。
但不是在医院惩罚他乱说话、在图书馆安慰他、就是在瑞景当着易长晴的面故意秀。反正,总会被赋予各种各样非亲不可的“理由”。
可这一次,终于不再有任何“理由”。
而是韩复用诱惑的声音,软软地喊着他“缜缜”,说想吻他。勾得他大腿发软。
……其实,也是时候了吧。
什么包养关系啊,就正经谈恋爱嘛。
就是正经的互相喜欢吧,付月薪又怎么啦?老子愿意给老子喜欢的男孩打钱,老子高兴!
……
裴缜再一次确认,自己是彻底没救了。
之前的所有“原则”,早已随风而去不见踪影。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那么地喜欢他了,喜欢到连苟都不想苟了。
那就不苟了。
干脆大义凛然、破釜沉舟,僵着身子闭上眼。
行吧,你亲!
气息渐近、暧昧,就在唇的距离都已经沾染到对方温度的时候,韩复却突然停了下来。
“缜缜,你还记得吗?”
“嗯?”
“上次亲过你以后,你说我接吻技术太差,扣了我一百五,还说以后不准再亲你了。”
裴缜:“……”
“就算这次体验还不好,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就,别再扣钱了行吗?”
裴缜:“……”
非、得、这种时候说这个?白瞎了那么好的气氛,信不信扣你一万五!
刚要开口,嘴唇就被严实地堵上了。
咬住,轻碾,沾着清甜花香的手指按住了颈子,把那红色香水残余的香气,有意无意地抹在他颈上、发梢。
迷乱、沉沦、无法呼吸。
恍惚中裴缜想着,如果再年轻个十岁,不,五岁。说不定都有足够的热情直接跳上去环住韩复的腰,然后一个长吻直接色气满满地顺势滚到床上去。
而不是像这样磨磨蹭蹭。
都养人家小半年了,现在才混了个“真爱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