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她那个朝代也不知道有火车这个东西,但她觉得时代不同自然是不能相比了,这个属于后来时代的时代,总要比她那个落后的时代文明有所进步。
杨丽羽按照火车票上的号码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把行李物品安顿好,她开始打量周围的几个人。
坐在这附近位子上的基本都是要到城里去的,刚才听到附近的几个人谈论城里的生活,她即使不知道哪站下车,也可以跟着这几个人下车。
杨丽羽对面的是一位抱着小男孩的中年妇女,左边也是一位抱着小孩子的中年妇女,大家都大包小包一堆东西,杨丽羽看看自己,只有一个大却轻的行李包,好像没有她们那么繁琐。
因为从家乡火车站到城里的火车站不是太远,火车票上的时间也写明了今天下午就能抵达城里,所以这些人和杨丽羽一样,买的都是硬座票。
火车开动还不到一刻钟,对面妇女的小男孩就嚷嚷着要去上厕所,中年妇女看样子也即使母子二人,找了一圈也不知让哪位好心人帮忙看一下东西,左边,有人忙着照顾自家孩子,右边,有人忙着唠嗑。中年妇女不能让男孩自己去上厕所,但是她要是跟他一起去,只有行李在座上又不放心。
杨丽羽正闭目小憩,中年妇女叫了一声,“老妹,老妹?”杨丽羽料想那位是喊自己,睁开眼睛,中年妇女手牵着小男孩,中年妇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妹,帮忙看一下行李行不?俺娃子事儿多,刚上火车就要上厕所,俺跟他去上厕所,老妹帮忙看下行李行不?”
杨丽羽点头,“你们去吧。”
这个时代的人其实多数都是善良随和的,至少她接触到的人都是这样,老傅、成旭海、张翠花、小玉……但也许是因为大家相互认识,邻里关系不好不坏,比如西家要盖房子,东家总是要出个人力帮帮忙,南家要是缺块布给衣服锁边,北家也乐意用一块布换点面。
找个别人帮忙看东西,是怕这火车上有人偷东西?
中年妇女谢了杨丽羽一声,赶紧拉着小男孩去找厕所了。
杨丽羽看着中年妇女在硬座下边大包小包的行李,东西多的快要堆到过道上了。再看看左边右边的,好像东西也都很多,本来还算宽敞的过道,现在已经变成一条极其狭窄的羊肠小道了,走路的时候可千万要盯着点脚下,不然可不知会被哪个支出来的东西绊倒。
火车的一个车厢里,人多话多,尤其这里多数都是从各个村子里准备去城里看望亲人或者带孩子看病的,也就这么两件事,东村西村稍微一唠嗑,就开始同病相怜,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几张嘴聚在一起得吧得个没完。
虽然杨丽羽闲来无事,但帮人家看行李,她就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包行李,她一刻都不敢移开视线,仿佛这火车上真的有什么贼。时间久了,她就开始猜人家行李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看那个大包的,在最上面,有几道整整齐齐要顶出来的痕迹,即使外面又一层厚厚的布也包不住,从侧面看过去,那上面有圆滑的像肋骨的形状,再加上刚才的分析……指不定是鸡的肋叉子!
拿这玩意到这里干啥去呢?城里人爱啃鸡骨架?还是城里鸡骨架少,拿到城里好卖钱?不对不对,带个孩子一般都是看亲人的,有可能是这孩子他爹在城里工作,孩子他爹还啃鸡骨架,爱喝鸡骨架煲的汤……
下面那个平平整整的,看上去好像很柔软,而且放在了最下面,肯定是不怕压的。杨丽羽猜那里面装的是衣服,现在入秋了,换季换衣很正常的事儿,自己亲手做了厚实的过冬衣给亲人拿过去,肯定要比城里十几块钱、几十块钱一件的棉衣、绒衣贱,而且自己缝制的针脚肯定比城里卖的缝的密,这不透风,还很结实。
杨丽羽再要猜那位中年妇女第三个行李包的时候,那位中年妇女抱着小男孩回来了。
杨丽羽回想了下,小男孩是走着去的,怎么是被中年妇女夹在两臂之间给夹回来的呢?难不成是去趟厕所摔了一跤,把腿摔伤了?小男孩不哭不闹的,肯定不是哪里受伤了,那是怎么原因呢。
中年妇女把硬座往下一撂,把小男孩抱到硬座上,“你这一天天,真让俺愁死了,尿个尿也能整裤子上,非说自己要穿长裤子,拖拖拉拉的还尿裤脚上了,这回好了吧?”杨丽羽看了小男孩裤脚一眼,左边的裤脚颜色有点深,估计是湿了。
中年妇女絮絮叨叨半天,小男孩一句话没说,估摸也是自己觉得有错在先,任凭那位妇女怎么说都不吱声。
中年妇女从行李中翻出几张黄色的手纸,方方正正的黄色手纸,中年妇女把一张手纸扯成两半,弯腰给坐在硬座上的小男孩擦裤腿。过了一会儿,小男孩看自己裤腿差不多擦干了,等中年妇女起身后,小男孩跳下了硬座。
快到中午的时候,杨丽羽和附近几人都有些熟络了,听他们唠嗑的时候,杨丽羽能接上话也偶尔会接一两句,自从知道杨丽羽是被调到城里的大夫,周围人的目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杨大夫,您看,俺家孩子肚子总疼,卫生所的大夫看了好几次了,说俺家孩子胃肠不咋好,但这玩意儿……您看看,有没有啥方子能根治的?”杨丽羽右边的女人抱着看上去才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自从上了火车就一直啃手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周围的新事物,“俺家为这事可算是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