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又来一个,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秦珣扫了贾四张一眼,原来这就是贾四张了。
四弟在给太子的信里夸赞过此人,太子也为他求情。是以四弟出事后,他不但性命无损,乌纱帽也还好好的。
这贾四张也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本王需要了解一下虎脊山的情况。”秦珣放下茶杯,声音不大。
贾四张大气也不敢出,思忖着措辞:“回殿下,这虎脊山由来已久,易守难攻。那伙匪盗占据山头已有数年,过往商客遭殃,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它没在河东境内,只是离河东近了一些……”
秦珣眼皮一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贾四张身子一颤,连忙改口:“不管如何,河东官民定会配合朝廷,剿灭匪盗,还百姓一片青天!”
秦珣这才点了点头。其实虎脊山的一些情况他也了解过,但是他还是选择到河东走这一遭,他想见一见这个贾四张。
至于虎脊山匪盗,那是非剿灭不可了。
虎脊山强人不少,但是自从官府围剿以后,日子就开始过得不那么如意了。本地百姓知道要绕道走,远方的商客又不是天天都有。要保证山寨的长远发展,并不容易。
这日午后,下山劫掠的几个强人,在山下看到了一个商队。这商队共有十来个人,赶着八辆车,车上全都盛满了货物。
几个强人对视一眼,均心中暗喜:这是来了肥羊啊,万万不能放过!
他们举着兵刃,从隐藏的树上一跃而下,喝道:“放下财物,爷爷饶你们不死!”
敢长途运货,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商客们显然一惊,但是并不胆怯,反而从车底抽出兵刃迎战。
这些强人平日不知道打劫了多少商客,岂会把这十来个人放在眼里,当即呼喝一声,举刀便砍。
一番厮杀后,商客们弃车而逃。
强人们看着八辆车,见不是金银珠宝,便是绫罗布帛,干脆将车尽数赶上虎脊山。
此番下山,收获满满,几人回去lùn_gōng行赏。
夜里,虎脊山的大哥廖文杰设宴为他们庆功,这个又矮又瘦的男人感叹:“难为兄弟几个了,这是咱们这数月以来最大的一笔买卖。来,哥哥敬你们一杯。”
几人笑嘻嘻的,一面喝酒,一面划拳,好不快活。
山上仅有的几个仆妇胡乱跳舞助兴,有几个强人兴致上来,也上场乱跳。
山寨里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寨子起火了,廖文杰手里的杯子微微一晃,酒洒了大半。他霍地站起:“怎么回事?还不快救火?”
“报——”
正说着,又一小喽啰来报:“大哥,粮仓那边也走水了。”
廖文杰身子一晃,神色狰狞:“也走水?”
“是。”
这边正慌乱,又有新消息传来:山下有人发动进攻。
场中一片慌乱,议论声不绝于耳。
廖文杰厉声喝道:“慌什么?以前怎么做的?!官府来打,咱们打回去就是了!还怕那群狗官吗?”
“大哥说的是!”众人纷纷应和,群情激昂。
以前官府也来攻打过,还不是被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怕什么?!
今夜月色极好,虎脊山上乱糟糟的,火光冲天。
秦珣在马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眸色幽深。
贾四张骑马跟在他马后,口中赞道:“殿下这招里应外合真是高啊,高……”
秦珣扫了他一眼,成功让他闭嘴。
这也算高?那八辆车的夹层里各有一个人,被带到山上后,在夜间制造混乱,打开寨门,迎接黑风骑进去。
黑风骑久在疆场浴血奋战,一群匪盗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速战速决罢了。
混乱直到后半夜才结束,虎脊山的火也被扑灭,贾四张领着人忙前忙后,点人数,查看赃物。他疲惫不堪,也不敢喊累。
“殿下……”贾四张神情忐忑,“下官有件事……”
“说。”
贾四张咽了咽吐沫:“其余人等都在,就是头子廖文杰不见了。”
“谁?”秦珣皱眉。
“匪首廖文杰啊。”贾四张小心道,“那廖文杰狡猾无比,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那就找。”秦珣道,“找到为止。”他顿了一顿,又道:“黑风骑的士兵守在各个关卡要道,不会让他逃的。”
“是……殿下,是是是,殿下放心,肯定会找到的。”贾四张连忙表态。
然而直到天亮,都没见到廖文杰的踪影。
贾四张头上冷汗越来越密,虽说这事跟他关系不大,但是廖文杰若是一直找不到,是个隐患不说,他自己也难讨了好去。
想当初四殿下莫名其妙死在荆棘崖,如今匪首又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走。真是,有口也说不清啊。
还好,晌午时分,终于有黑风骑来报:“王爷,廖文杰找到了。”
“哦?”秦珣挑眉,“在哪里找到的?”
“虎脊山山下有个很隐秘的山洞。”那名黑风骑正色道,“廖文杰之前就躲在山洞里。”
秦珣沉吟:“那山洞里可还有其他人?”
“没发现其他人……”黑风骑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那山洞极大,似乎另有乾坤。”
秦珣心念微动:“另有乾坤?”
贾四张神色一变:“难道说,王爷,难道说那山洞里藏有粮草兵器?莫非虎脊山的匪盗还想谋逆不成?”
秦珣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