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歌和九酌的病症类似,放在一起治疗效果比较好。咱们做父母的归根究底是为了孩子好,我是九酌的父亲,你若是对他有任何不满,我这个做父亲有责任替他担着。”说到最后,谢父略显浑浊的双目望向阳台,鼻头酸涩,发狠道:“这小子,等他清醒,我饶不了他。”
谢父这番话说得诚恳,叶蕙的表情和缓了许多。她本就是明事理的人,女儿这个样子明显是和谢九酌认识的,不过是心中多少迁怒罢了。
谢家父母和叶蕙达成共识,转而商讨给二人转院的事情。
“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您发这么大脾气?”
四人闻声愕然转头,男人手肘撑在窗边,修长有力的手指转着圈按摩额头,眼睛微微眯起,欲睁未睁,额间黑发遮住眉角,仿佛刚刚从遥远的梦境中清醒,尚分不清真实虚幻,连语气里都带着浓浓困惑。
谢母抛下尚未回神的谢父,激动地跑过去,颤抖的双手伸过去就是一巴掌。看到儿子用她熟悉的眼神看向自己,谢母下巴抬起,挺直腰杆,保养得宜的纤细手指拎起谢九酌一边耳朵往外拽,脱口而出:“臭小子,还不给亲家母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
第10章做人的日子(一)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谢九酌上身不由自主迁就谢母的动作前移,腰下却跟绑了个秤砣似的,沉甸甸。上下力度带来的显著差异使谢九酌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手撑住窗台,目光下移,女孩子放大的面庞猝不及防闯入,水润润的大眼睛如初生婴儿般懵懂。见他望过来,女孩立刻咿咿呀呀叫起来,红润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晶莹的水线顺着嘴角滑落,滴滴答答落在他衣服下摆,晕开一小片水渍。
浸了口水的轻薄布料紧紧贴着皮肤,所触之处仿佛有蜗牛拖着冰凉黏腻的身体爬过,浑身汗毛林立,眼不见为净,谢九酌偏转脑袋,身体用力后仰,后脑勺靠在窗上躲无可躲。
盘在腰间的“水蛇”不甘示弱绞得更紧了些,柔柔软软的触感贴着小腹向上攀爬蔓延。谢九酌单手搭在女孩肩上向外推力度尚未施展,左胸猝不及防一痛,仿佛电流穿过,轻微的刺痛中还带着阵阵酥麻。
谢家父母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谢母拽着儿子衣襟的手悄悄收回,火速后退三四步。
画面里年轻女孩揽着男人劲瘦的腰,娇艳红润如夏花初绽的嘴唇隔着衣襟吸吻男人胸前茱萸,口水润湿衣襟,开出一朵雾中迷花来。男人的手掌禁锢着女孩的肩膀,彼次之间贴近的空气都挤不进来。他微微仰着头,露出起伏的喉结,柔顺的黑发贴在玻璃窗上,双目微阖,眉头蹙起小山,长而浓密的睫毛克制不住颤抖。
谢母不用看叶蕙的表情,就已经从频频感知的低气压中知晓叶蕙此时的心情,火山爆发前,不妙,不妙。
臭小子,不知道收敛,得罪了未来丈母娘有得好果子吃喽。
谢母躲在谢父背后稍微手捂着嘴,克制自己不笑出声,身体因憋笑止不住颤抖。谢父不知谢母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气得发抖,安慰妻子的同时打定主意要好好教导教导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尚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来自父亲和“未来丈母娘”双重怒火的谢九酌,满脑子想的是:
松嘴啊,别吸了,没奶,啊,疼死了!!!
没奶?
怀里的女孩吸允的动作顿住,眼睛飞快地眨了眨,似是听见谢九酌的心声,在辨别话中真伪。
骗子!
叶满歌想也不想吐出奶嘴,伸爪推开奶瓶,力度之大足以彰显其怒火。
嗯?没推动?
叶满歌睁眼去看,面前堵了一座山?戳一戳,有弹性,好像是人的胸膛,不对,饲养员什么时候爬树上来的?!原来棍棍奶(用很长的棍子绑住奶瓶递给树上的熊猫喝)只是幌子,黄雀在这等着她呢。
“清醒了,叶小姐?”
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叶满歌下意识一哆嗦,头皮发麻,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怀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情,叶满歌慢慢转动半僵的脖子。暖阳将男人的轮廓勾勒的宛若工笔画般清晰,他身体前倾,单手越过她的肩膀扣在身后的窗框上,使她笼罩在大魔王的阴影中,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白纸划开一个破洞,带着锋利的笑。
谢九酌的鼻子,谢九酌的嘴,谢九酌的眼,是本尊无疑了。
那么所谓奶嘴就是......
叶满歌目光落在谢九酌左胸膛绽开的水晕,瘦小的身躯中似乎酝酿着某种激烈涌动的情感,她的脸涨红得像一枚熟过火的番茄,一戳就能化成水。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情感,在谢九酌深沉的注视中,她缓缓弯下腰,呕......
呸呸呸,连着干呕了几声,叶满歌擦擦嘴,才抬头就对上谢九酌黑如锅底的脸。想起未完成的打招呼仪式,叶满歌露出一个自以为诚意十足的笑脸,“好巧啊,叶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谢九酌的心情好像更差了。
“小歌,你......”
听到叶蕙熟悉的声音,叶满歌推开谢九酌碍事的手臂,像小鸟一般欢快地扑过去抱住叶蕙,“妈,我回来了!”
久久没有听到叶蕙回答,叶满歌后退一些与叶蕙拉开点距离,双手依旧交叉揽着叶蕙脖子,疑惑地看着她。
叶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