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措辞,就是一个手贱。
那些道具精致,效果逼真,演技令人拍案叫绝的恐怖主题扮演者们,光是闭着眼睛走过去已经需要极大的勇气了。
可她不但好奇的东瞅西瞅,恨不得把每个主题扒拉一边,大大拉长的观摩时间,心理压力不断攀升,她还没事要去撩别人。
弗雷迪的手上令人毛骨悚然的钢爪,她要上去摸,还凑得死近去盯人家的特效妆。
贞子的头发她要去撩,那头发下面一张发白泡胀的脸盘子,当时绿间就差点跪了,可她还要去引人家追她,说是想看看是不是跑起来也是贞子那副关节扭曲的样子。
绿间发誓他看到人家贞子对她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她还顶着特效妆容,这白眼翻得他当场就抽过去了,接下来基本就是行尸走肉一样被牵着走。
接着他被迫围观了学姐扯裂口女的口罩,搓俊雄的黑眼圈,把手掌放在发出恐怖叫声的白老妇嘴上,轻轻的来回拍打,生生把恐怖的声音弄得恐怖又好笑。
里面的人都不想干了,从来都是他们仗着这天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为所欲为,笑看这些人自信满满的来,屁滚尿流的走,哪里受到过这种捉弄。
要不是看她穿着冰帝的校服,是友军,早就被联合起来轰走了,还给她逛完全程的机会?
绿间被吓唬成这副怂样,得有三分之二是她的责任。
不过好歹阳光的照射下,阴气也消散得飞快,不到十分钟绿间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西门庆走在前面,有些心虚到“要不要吃点东西?学姐请你。”
“不!”绿间落后一步,闷闷到,实在是周围来来去去都是人,不然他真想捂着脸走路。
理智回笼后他就觉得自己那怂样真的太丢人了,看学姐的口气,更是把他当需要照顾的小鬼了。
折腾了这么久,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琢磨的计划根本赶不上学姐这里的变化,再这么下去,估计在她心里得给自己打上幼稚园的标签了,干脆还是直说吧。
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酝酿不出来,还没说只想到这个念头脸就已经红得不像话。
绿间从没有这刻一样深恨过自己含蓄内敛的家教,他不动那几个家伙为什么就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任何自己想要的事,自己却不能。
正在那儿纠结,就听到前面学姐传来一声痛呼。
绿间一惊,连忙走上前去,就看到她按着眼睛睁不开,正死命的揉。
西门庆走着路呢,就从上面的布置物掉下了一小戳灰尘还是渣滓什么的,中奖一样直接掉进眼睛里。
当时那个酸爽与刺痛,即使常识上知道眼睛马上回分泌出泪水清理脏东西,但一开始还是干涩刺痛得想去揉。
绿间连忙把她的手拉开“别揉,万一是硬质颗粒会伤到眼睛,我先看看。”
这会儿泪水已经分泌出来了,西门庆整个人泪眼朦胧的对着他,绿间本来什么都没想,就是下意识的着急担心,结果见状心脏像是被一箭戳穿一般。
他动作越发轻柔了,仔细检查了她的眼睛,心里有谱之后,便到“还好,确实只有灰尘,弄出来就没事了。”
“那你先帮我吹出来。”西门庆到,特意去找水不知道又要等多久,她太难受了。
绿间顿了顿,掩下内心的雀跃,轻轻咳了一声,自是照办了。
迹部从学生会出来就撞见无所事事的忍足,他之前被音乐社团的妹子抓过去拉了一阵小提琴,眼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也就趁机溜了。
可逃出来却发现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节目什么的他肯定已经屡见不鲜了。他的票子全给了谦也他们,但是四天宝寺今天有比赛,得明后天才能来玩儿了,网球部的家伙们各自在自己的班级忙活,根本没人理他。
一下子到显得他越发无聊起来,所以碰见迹部从学生会出来,两人干脆就一起走了。
“不知道西门这两天在忙些什么?”忍足突然状似不经意的问到。
果然看到迹部一僵,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这种事情本大爷怎么会知道?”
“诶?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忍足也陪他装傻“之前她下课经常跑到你那里找你说话来着,那天你们还跳了舞。”
“对了,说起来,最近怎么都没看见你们说过话了?”他故意玩味到“怎么?吵架了?”
倒不是吵架,可这是他们俩心知肚明,能和别人说吗?
迹部对于这家伙的刨根问底有些恼羞成怒“少打听些有的没的,下个星期就对上青学了,如无意外你的对手又是不二,想好对策了吗你就这么悠闲。”
要说忍足和不二的天才之争也是历来已久,他没料到迹部居然这么狠挑他痛处戳,一时间讪讪的不好回答。
他见迹部不肯吃亏让他看看热闹,正要转移话题,就看到旁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
忍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高挑纤细的黑发少女微眯着眼睛半仰着头,对面高大俊朗的绿发少年则微微低头与之相对,他缓缓的正回身形,嘴唇还维持着微噘的姿势。
浪漫热情的学园祭,青春美貌的少年少女,浅吻后缓缓分开的身形——
不对,那是西门吧?忍足悚然一惊。
她最近不是已经和迹部眉来眼去了吗?为什么一副刚刚和别的男人亲吻后分开的样子?
这天没变吧?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是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