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抱拳应道:“是!”
说罢,他们又策马往太原府方向离去。
夏翊从山坡后面走出来,望着他们消失在林中的背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秦冲自五年前进入平翼门以来,便是平翼门掌门座下右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夏城几乎没下过山,凡事都交给秦冲去办,对他可谓信任至极。夏翊与他虽不是十分熟络,但也知他这些年办事深得夏城称赞,是个可靠的人。
可方才那一幕,确实让人生疑。
夏翊心中暗想:“听他说父亲也来了,要是秦右使真的心怀不轨,父亲岂不是危险了?”当即下定决心跟上去看看。于是便骑着马,顺着他们的马蹄印追了上去。
秦冲一行人马疾驰在前,夏翊跟紧了也不是,跟慢了也不是,一路循着马蹄声走走停停,到了太原府已经天亮了。
进入城中,夏翊便躲躲藏藏跟在秦冲后面,果见他一行人进入了一家客栈。夏翊在外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出来,于是便牵着马进了旁边一家客栈。打点好一切,已经入夜,夏翊心中放心不下,遂换了身艺唬跳上房顶,来到了秦冲歇脚的客栈顶上。
因不知秦冲住哪间房,夏翊只得待在房顶等候。不知不觉已四下无人,仍不见秦冲身影,夏翊心中暗想,秦冲或是已经离开,也可能是自己多虑,遂决定先行离开。正提气,一个人影忽然从客栈后面飞出,月光下,一柄利剑出鞘,格外刺眼。
夏翊心中一慌,忙跳开躲闪,一掌劈向那人的脑门。那人翻身题过来,正中夏翊掌心,立时将他逼退至角落。夏翊又要出掌,脚底忽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翻身躲在了屋檐底下。
片刻之后,又一个人影飞身上了房顶,夏翊细辨此人轻功,不见踏步,只见落脚,分明是平翼门的“神行鬼步”。他立刻断定此人就是秦冲,于是翻身下地,紧跟着房顶秦冲的脚步。那执剑黑衣人却并未跟来,而是朝另一个方向奔走了。
夏翊也来不及想太多,只顾跟紧秦冲。不一会儿,秦冲忽然停下脚步,跳到了地面。夏翊一慌身,忙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秦冲落地,左顾右盼,片刻之后,离开了客栈,转进了另一条街道。
夏翊一路跟了秦冲两条街道,在一间破庙前停了下来。
夏翊不知秦冲要做什么,便躲在远处窥查。只见秦冲冲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忽然一刀划向了自己的左臂,霎时间鲜血直冒。秦冲捂住伤口不让血流到地面,收起匕首,一掘一拐进去了。
这庙宇无门无扁,破旧的门框摇摇欲坠,里面杂乱不堪,结满蛛网,一尊巨大的石雕弥勒佛歪在佛龛上,十分破败。
夏翊跳上房顶,透过瓦缝向里探,发现秦冲正和一人交谈,此人正是夏城。夏翊一愣,收了收动作,决心看个究竟。
只听夏城冷冷地说道:“此番辛苦你了!”
秦冲抱拳道:“门主对属下有救命之恩,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既然如此,段三刀这笔账算在我平翼门头上,也不算冤枉。只是飞刀帮毕竟是江湖中的大帮派,若被他们知道,就此和他们结怨……”
秦冲捂了捂手臂上的伤口,皱眉忍痛道:“是属下无能!”
夏城叹道:“无妨,我平翼门虽然以名门正派自居,但也不容别人欺负到头上……你虽失手杀他,但也是他欺人太甚,咎由自取!”
夏翊愕然心想道:“难道段三刀是秦冲杀的?从未听说我平翼门还有这么邪门的功夫……”又想到秦冲进平翼门不过五年,使用许是他在未进平翼门之前学的功夫。昨夜在太原府城外所见以及秦冲方才在门外的所作所为,他似乎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正想着,一柄剑忽然从门外飞进来,夏城立刻将秦冲推开,自己侧身一躲,那柄剑便深深地插进了那樽佛像的腹部。紧接着,便见一个黑影闪进来,手持一把匕首,朝夏城刺过去。
夏翊心中一慌,见此人身手和方才他在客栈遇到的黑衣人一样,断定应是同一人。正想出手,但想到夏城应付这种情况应不是问题,于是又回到了原地。
只见夏城不慌不忙,忽然掌心朝下,划圆运气,趁那黑衣人袭来时,一掌劈向他的左肩。黑衣人立时便受了重伤,捂着肩膀向上一跳,冲破了房顶。
夏翊反应不及,就在黑衣人冲出来那一刻,忙翻身跳到了对面,躲在后面。
那黑衣人轻功极快,只瞬间工夫,便消失在城西方向的重重屋檐之中。紧接着便见夏翊和秦冲也飞身上来了,但此刻黑衣人已无影无踪。
“要不要追?”秦冲问道,“此人应该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夏城道:“怎么追?此人轻功如此了得,定不是等闲之辈。”
“那怎么办?万一今夜之事传出去……”
沉默许久,夏城沉声道:“罢了,我们先回去!”
☆、第三十二章
见夏城动身,夏翊本想过去,忽见夏城又停下道:“翊儿应该也会去代州,此事切不可让他知道。”
夏翊怔了怔,又回到原处。
秦冲道:“可万一伤着少主怎么办?”
夏城道:“翊儿生性太过优柔寡断,此事若让他知道,他必会拼死阻拦。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他。”
夏翊不知他二人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能让自己知晓的事。若是段三刀之事,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若是其它事,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