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坏了!
浴室窗台上还躲着一个呢,果然,下头的老年队和少年队都瞧见了我浴室外头的那个圆脑袋胖子,下头叼烟卷领头的那个哧哧笑,“啧啧,出来谈,谈什么谈,这爬楼上去谈啊?去,请他下来!”
下头的小青年多,有两个很利索的爬上了二楼,又用手里的青龙偃月刀戳上头胖子的屁股,不知是不是戳到了,那圆脑袋不停大叫:“仙姑,仙姑,救命啊!阿姑,阿姑,古墓派的姑姑,你在哪儿,救我啊!”
他嚷得大声,下头笑得起劲,“还姑姑,你看你那肥样儿,你当你是刘德华在演杨过啊......快点,我数一二三,你给我滚下来!”
那圆脑袋缩成一团,“我滚不下来,四楼啊,跳下去要死人的......”
那小青年拿着匕首往上头插,“我数三个数,你快点滚下来,你知道我的。快点!一、二、三......”
“我真的不行啊......”
年轻人拿着匕首,当飞镖一样,瞄着圆脑袋的屁股,“你怎么爬上去,就怎么滚下来!”
老人组出来打架的那人冷笑,“你当你小李飞刀啊,少看点喜剧,你妈的!”说完,一手就拽住那人胳膊,一个过肩摔,“哐当”一声,似乎有一点点骨头碎裂的声音。
“瑟瑟、瑟瑟”,云自瑶扯我,“你看,你看他是不是我们白天见到的那个,就是街头那个咧......”
我盯着那人的侧脸,他的皮肤很白皙,五官不算深刻,但很精致。他眉间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戾气,我瞧着那人的眼光太坦荡荡,那人也仰头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
☆、第7章
“做甚么,勾女啊?”
为首的那小混混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就往年轻人的腰间捅去,我手指一抓,下头卷起一阵风,将那混混摔的老远。
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好像一阵龙卷风刮过,可树叶都没掉落一片,那人摔在地上,就像是被摔迷糊了,嘴里念念,“妖风,妖风啊......”
“妈的,你个怂货,搞偷袭?”胖子还趴在四楼上,他从上往下看得更清楚些,他对着下头喊:“萧枫,那傻逼偷袭你,快点的,快点踢死他!”
萧枫?
那个清瘦的男孩子走到那混混身前,对着他的手腕就是一踢,匕首从那人腕间飞出去,他说:“连打架都只敢偷袭吗?”
小混混靠在树边花坛上,他还去摸飞出去的小刀,那个叫萧枫的男人一脚踩在他背上,他踩的很重,那个混混一张脸都憋得发紫,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我摔的,我不喜欢打架阴着搞偷袭的人,这种人,赢了也不光彩。
云自瑶捏着我的手臂,“瑟瑟,这怎么办,他们在这里打架,我们......我们怎么办?”
下头泾渭分明,分成两派,一派都是耄耋老人,几个老头子白发苍苍的,还有坐着轮椅来的,一派是年轻气盛的,差不多是少壮派,我朝下头看,看样子很明显了,老头子们手里有地盘,这波年轻人是来抢地盘的。嗯,还有一个萧枫,他是来给老头子们出头的,我笑了笑,这人有趣,明明知道老头子们都日暮西山,他此刻出来当英雄,很有新意。
“好了,别看了。”
我关了窗,云自瑶还在窗口站着,我说:“睡吧,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另外去找地方住。”
云自瑶回头,“瑟瑟,我姑姑她......”
我知道云自瑶想说甚么,她想说她姑姑,她姑姑条件不好,容不下我们二人一齐去投靠,我笑一笑,“睡吧,明日我还打算去找份工作,以后也可自力更生。”
我其实说的不是客气话,我也对云家姑姑没有怨言,她条件也不好,家里两个孩子,马上就会有第三个,她节省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就如江璎所说,她说,大方与施舍,都是强者才有的资格,但凡在弱者身上出现这种美德,咱们可以视为无用与投降。
我不知道江璎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说的不无道理。六年前,我与白苗寨一名习黑巫术的女孩子撞上了,我们在深山里,那女孩子大我几岁,我见她生的和气,便有心和她一起走一段路。路程还没过半,树上便有一对金环银环向我扑过来,就那么一瞬,蛇的速度快极了,我掌风过去,两头蛇都死在了那姑娘的脚下。
我问她,“是你的蛇?”
她也不同我争辩,只念诀掐指,周围又冒出来七八条环蛇,原来她就是练的驱蛇一门,我五指聚力,将几头毒蛇都给她隔空掐死在了她身下,我仰头瞧她,“你做甚么?”
那姑娘冷冷笑,“你不就是江家人吗,江家有什么了不起,你母亲是大祭司,你将来也是大祭司,或许还会是神女,哼,凭什么?”
凭什么?
“我告诉你凭什么,因为她功夫比你强。”
江璎背着药篓子,她一弯割药的镰刀卷过来,直接往那姑娘的脖颈划过去,那姑娘后仰避开,江璎手一接,又往她腰间划过去,“江家的,你说对了,我也是江家的,我可不如她好说话!”江璎手里刀锋一卷,横拉过那人左手腕,“这是你狂妄的代价。”
江璎心狠,手也辣,她当年与我一样,小小年纪,硬是废了对方一只手。
我不知道那白寨黑巫女怎么样了,我想的是,我们和白寨的仇怨大概要越结越深了。
“仙姑,仙姑,你开门,你开门,仙姑,你让我进来......”
我才铺了床,那圆脑袋胖子便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