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像是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她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然后不停用双手捶打自己的双腿,拼命地摇着头,仿佛在懊悔,又像是发泄。温言就那么看着她,不劝慰也不阻止。两个当班的护士听到笑声冲了进来,惊异于温故突然的情绪失控,却只能呆愣在那里看着她笑。
笑到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却还是没有停止。即使在别人看来,她就像一个疯子。
第二天温言到医院探望的时候,护士进来说病人已经出院了,但不知道去了哪里。
然后她递给温言一封信,说是温故留下的。
温言在安静的日光中坐下来,将信拆开,仔细的看过,又轻轻折上。沙沙的落叶声中,她仰望上天。
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温故。
一年后,又是一个雨季。
落日的余晖照在寂静的墓园里,更平添了几分萧索的意味,温言穿着浅咖色棉麻衬衫,扎着马尾,静静伫立在一块新的墓碑前。
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幽暗却晶莹的光,即使是有人远远地看上一眼,也会被她周身的寂寞刺痛。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小雨,轻轻地敲打着墓碑。
她在墓碑前坐下来,动作缓慢地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