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沈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表情蓦然松动,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那双漆黑却充斥着血丝的眼睛,低声说了句:“没事就好。”
温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转了转眼珠四处看看,沙哑道:“我在医院?”
“对。”
“俨燃呢?”
胸口突然涌上窒闷,心里一下子堵得厉害,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担心别人,她到底有没把自己当回事?沈寂脸色铁青,却尽量放缓了口气:“她好好的,顾珩看着呢,你不用为她操心。”
似乎感到放心,温言放松了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低低道:“她没事就好。”
沈寂浓密的眉深深蹙起,根根凌厉,无比清晰地彰显着此刻主人内心的愤懑不满,这算什么?凭什么顾珩霸占着温言,连他的女人也要霸占温言,要她为他们奔走劳碌,甚至为他们拼命?
而温言,为什么这样迁就纵容,她到底欠了顾珩什么,要被他这样侮辱,这样糟蹋?
沈寂努力抑制着心里的悒闷和躁动,嗓音又沉又哑:“为什么?”
“因为她是顾珩爱的人。”温言的声音很轻,却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