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方面也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你可以尽管做自己喜欢的事。”
简冬话里话外的满是偏袒,还是当着周欢的助理的面说。绪夏听得满心欢喜,又不好意思,抬眼怯生生地跟简冬对视。
简冬温柔缱眷地望着她,说,“绪夏,我只想让你开心。”
“欢姐,”助理小声问周欢,“咱们杵他俩旁边是不是有点多余?”
周欢翻个白眼,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我今年三十四了还是单身呢。”
“所以呢?”
“我一个大龄剩女为什么要遭受这种虐待!”
…
将军惠威终于攻陷唐城,城中百姓拿着自家铲子斧头包围了洋馆,个个喊着口号要让本生和他身边的走狗不得好死。
本生带着亲信,收拾细软计划乘车从无人围堵的偏门逃走,在停车场,他看到依旧美丽的傅雪。
傅雪孕后嫌少外出,终日躲在房中等待孩子出生。无论暴民突起还是政权倒塌,她都置若罔闻。她的孩子在叛乱最猖獗时出生,本生疲于奔命,都顾不得见傅雪,更别说看孩子了。
“你是在等我吗?”本生远远跑向傅雪,激动地说,“等我带你走,还有我们的孩子?”
傅雪哑着嗓子说,“我们没有孩子。”
本生难以置信,他明明记得家仆都说傅雪的孩子可爱,长得像她一样美。
本生惊讶的问,“我们孩子死了吗?”
“不,是从未有过。”唐城正是冬末春初的季节,傅雪穿着还是女孩时穿过的旗袍,站在将融未融的冰天雪地中,举起的手握住一柄短|枪。
本生和他的亲信很快反应过来,掏出武器要对付傅雪。然而傅雪动作更快,狠辣而决绝。须臾后,本生捂住心口瞪大眼睛,“你怎么忍心…”
“忍心?”傅雪朝着他又补了两枪,淡漠地说,“我根本没有心。”
本生的亲信朝着傅雪胡乱扫射,子弹没入她四肢和腹部。傅雪扔了枪,仿佛感受不到痛楚,踉踉跄跄往门外走。
在洋馆做卧底的周魁听到动静赶来,利落地解决掉本生残余的亲信,又赶忙扶住傅雪,痛心地替她检查伤势,“傅雪,我们胜了,明天你就能看到唐城解放的太阳了!”
傅雪挣脱开他,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苍白的脸上露出凄美的笑意。
她,等不到解放的太阳啊。
洋馆外常年受压迫的百姓还在喊话,“打倒洋鬼子!打倒女汉奸傅雪!剥皮挖眼,让他们不得好死!”
周魁知道傅雪是听到了,连忙解释,“他们还不知道你是卧底,等明天…”
“等明天,我给他们造成的迫害仍在,暴虐,滥刑,用他们的血汗奢靡无度。”傅雪气若游丝地说了几句,问周魁,“我孩子呢?”
周魁忙说,“在房里,我抱过来?”
傅雪没有答话,周魁以为她是默认了,连忙跑回房间去抱傅雪还未周岁的小儿子。
可他没想到,傅雪是那样狠心的人,连小儿子最后一面都不见。
她扶着墙唱着喑哑的曲子,缓缓走出洋馆,走到暴民中间,被愤怒地百姓乱棍殴打至死,几乎不成人形。
昔日,城中最美艳的姑娘落得尸骨无全。
她赔了名誉清白,耗尽年华岁月才换来的盛世山河。
傅雪永远等不到解放时的太阳了。
石钦早早闯进洋馆中,到处找魂牵梦萦的姑娘,却只等到抱着小儿子的周魁。
“傅雪呢?”石钦拉住他,急切的问。
周魁没有回答,只是把孩子交给石钦,“他叫石临安。”
石钦呆愣的接过孩子,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傅雪希望这孩子能替她临盛世,安天下。”
解放后的阳光终于升起来了,唐城一夜雪融,自此昌盛。
全剧杀青,绪夏还是久久没有从戏中走出来。剧中最后的镜头在富饶的唐城,百姓安居乐业,石钦带着石临安和他跟杜思思生的几个孩子背着镜头走在路上,石钦跟他们将解放的旧事,讲从前城中有位美丽的姑娘,讲那是他喜欢的人。
长得比同龄小孩都要俊俏的石临安问,“后来呢?爹爹喜欢的人怎么样了?”
石钦低头望他,深深地说,“她一直在等我”
同样无法出戏的还有莫瑶瑶,她抱着还没卸妆,身上还沾着人造血浆的绪夏,哭着把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石钦真是个渣男,太讨厌了,他怎么忍心那样对你!”
“他不算渣,只是他的胸怀中没有留给情爱栖身的地方。”绪夏吸了吸鼻子,抱住莫瑶瑶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别怪石钦,起码傅雪要比清至好一些了。”
即使她饰演的两个女孩都没有完美的人生,可傅雪至少比清至自由,不像清至那样事事受人掌控,唯一的幸福还是虚假的。
傅雪从头到尾都很清醒,清醒的奔赴这场悲剧。
“你为什么每次都演这种角色啊,太可怜了。”莫瑶瑶揉揉眼睛坐起来,推了推绪夏,“不想了不想了,快去换衣服,我们去庆祝杀青。”
绪夏让她这么闹腾了一通,总算从替傅雪难过的状态中走出来,到休息室把戏服换下来。她近来穿得私服都是简冬买的,月白色打底衫配浅驼色短外套,很符合她的气质和年龄。不会有小孩子偷穿家长衣服的违和,也不会刻意扮嫩。
绪夏握住衣服上配的坠了贝壳装饰小腰带,站在镜子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被敲了两下,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