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她爸妈爱面子,肯定不会同意她去工地搬砖,那还是干喜欢的法律比较好……嗨,想啥呢。
到了第十四步——扣书架上面的板,夏溪遇到问题。
少了一个洞洞。
唔……?板下边的这根木条,中间应该有个洞洞啊?
萧雅问:“怎么回事?”
夏溪迷の自信,对萧雅说:“质量缺陷,宜家少打了孔。”
萧雅懵了:“那,那怎么办?”
“不怕。”夏溪捞过电钻,开到最大马力,一手把着木头,一手持着电钻,用力全身力气,呜呜呜呜呜呜,电钻急转,木屑横飞,不一会儿就打了个孔。夏溪又用一根曲别针将木屑挖出来,将顶板的某个木楔对准新钻出来的洞,伸手砰砰拍了几下,就进去了。
“好了,搞定!”夏溪说。
萧雅很崇拜地:“夏溪,你真厉害。”
“嘿嘿。”
两人继续组装。到了最后一步,眼看就要胜利,曙光就在眼前,又出现了问题。
洞又不大对了。
这根木条里侧……应该还有俩孔,放螺丝,撑起书架下边的板。
难道宜家再次少打了孔……?不至于吧……?
这时,周介然正好路过,垂着眸子扫了一眼,十分冷漠地说:“上下两根木条反了。”
“……?”
夏溪摸了一下下面那根木条,果然,找到了刚才她以为“少打的孔”。再摸了一把上面那根木条,同样,也发现了现在她感觉“消失的洞”。
宜家没有问题,是她给装错了……
“这……”萧雅说,“这是最开始时装的……怎么办啊?”
夏溪一向果断,伸手将掉落的长发撩到耳后:“拆了重装啊。”哎,犯了个傻。
在将安装重来一遍的过程中,周介然正好要走,陆一策送发小出门,又路过了她们那间屋子一次。周介然忙,陪陆一策喝一晚上的酒已经很不错了。
周介然:“………………”
他看见其中一根木条上有个十分粗糙的孔。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装错之后,前面已经出现过了一次问题,但是那个夏溪,自己抄起电钻啪啪打了个孔。
周介然忽然有点想笑。
这个夏溪,生活当中有时好像……有点迷糊。
上次在“新派中餐”,他对对方印象不深。但是由于当时大厅十分安静,只有两桌,他还是偶尔能听见“法官”“诉讼”这样的词。记忆当中,夏溪语气冷静,十分专业。而对方帮狮城集团狮子开口那封诉状,咄咄逼人,像要将人咬下几口鲜的血肉。
可能,生活当中也很普通,只是当了律师……就光剩下佣金。
夏溪正好完工书架,与萧雅一起将它竖起,靠在墙边。
萧雅转身去拿她的一大堆书,从原版漫画,到言情小说,再到科幻奇幻、推理、历史、政治、军事、哲学、心理、再到什么法医专业书籍,涉猎范围极广。
夏溪抬眼看着周介然,说:“那个,谢了。”
周介然依然没有说话。
夏溪知道,对方傲娇,不爱讲话。
但是,刚才还是随口提醒了下木条装反的事。
好像,也不像她想的那么……冷漠、唯利是图???
心念一动,被一股很奇怪的冲动推搡着,夏溪很认真地盯着周介然看:“周总,您为什么,隐瞒事实?”
说完,她立即后悔了。
这并不是一个律师该讲的话。
偶然遇到也就算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是,越过那总讨论案子,就是真的过了线了。因此,夏溪立即接了一句:“您不用答,是我口误。”
“……”
周介然愣了一下,而后一反常态地说了句:“我没有。”
这回轮到夏溪愣在那里。
没有???这是什么意思???
夏溪飞快地将案子捋了一遍,还是觉得那总没有任何问题。
不然,回去之后,把全部证据再过一遍吧。
夏溪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她该帮的,是那事成。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你尬,就是我尬……
两人身体(?)上的进展极快,可是,精神上面,还是互相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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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三)
夏溪与周介然,两人隔着一点距离互相对望。夏溪还是穿着周五上班时候的衬衣和西裤,但是没有化妆,面部比较柔和,头发也没系起,而是很柔顺地披散在她肩头。而周介然,站在客厅门口,落地窗外明亮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也软化了他的线条,凭空便让夏溪觉得那个人能发亮。
这种感觉十分奇特,不大像是对峙,反而像是试探,夏溪开始怀疑什么。过去坚信着的东西莫名产生一些裂痕,她本人能听见“吱嘎吱嘎”的刺耳的声音。或者,两人间的隔阂本就是由玻璃构成,看起来是严丝合缝,然而只要破一个洞,整个世界都会哗啦啦地倾覆坍塌莫名地,夏溪感到有些危险,仿佛那些碎片可以将她划伤。
大约五秒之后,周介然移开眼,不再搭理夏溪,转身拧开把手,径直走下楼梯。
夏溪:“……”
在很偶然也很狗血的情况下,与她“仇人”相处将近一天,一共只说了“那个,谢了”四个字,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