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雪闹了一番,留下狠话,嚣张的踩着高跟鞋走了,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来。
安志诚像个垂败的公鸡,有气无力的坐在那,整个人好似被人把最后一丝力气都给抽走了似的。
“爸,我去奶奶书房找笔墨纸砚了,我朋友让我帮他写一幅字。”安暖淡淡的对还坐在那的安志诚道。
“安暖,李晓霞说你把账本拿走了,查到什么没有?”安志诚突然问。
“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安暖看着安志诚道:“尤其是你买那块地,付款方面有问题,不过目前我朋友还没把账本给我,估计还要几天。”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氏,我得连夜把整个安氏翻遍,我不信他们把钱转走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安志诚说完,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刚刚还软得好似被抽筋了的男人因为怒火,一下子就又斗志昂扬了。
“爸,你小心点。”安暖看着情绪激动的安志诚,忍不住提醒了句。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安志诚点头,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叮嘱女儿:“安暖,你也小心点,如果高利贷的人再找你,你让他直接找我,我再也不躲了!”
安暖点头,苦笑了下,没再吱声了。
父亲躲不躲其实已经没多大意义了,因为她现在才是安氏的大股东,除了高利贷的人,其他以安氏名义的欠款,估计都会找到她头上来。
来到安陵容的书房,发现居然一尘不染,这当然跟王妈时常打扫有关。
她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曹素功的墨。又去找了奶奶以前用过的宣纸,以及奶奶用过的狼毫笔。
安陵容是安家唯一大小姐,安家是晚清贵族,安陵容从小受到很好的教育,所以写得一手好字。
而安暖从小继承了奶奶的书法,也写得一手好字,所以奶奶这个书房,就是她小时候呆得更多的地方。
乔一帆说这幅字是送男性长辈的,安暖想了想,便写了一副《寒松赋》。
安暖把这幅《寒松赋》写好,都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她担心乔一帆等不到走了,于是便打电话给他,让他明天去学校拿。
“我一直就在你家胡同门口等着呢,”乔一帆在电话里说:“赶紧把字拿出来吧,我明天要送去裱,再说了,你帮我写一幅字,我怎么着也要请你吃餐饭表示谢意。”
安暖原本想把这幅字交给乔一帆就回学校去的,可乔一帆却坚持要请她吃饭。
“安暖,我们十几年的革命友情,你这不能有了老公就一脚把发小给踹了。”
安暖哭笑不得,也招架不住他的盛情邀请,再说了,她回到东云墅去,也是她一个人吃饭,跟没回去吃饭差别不大的。
这样想着,她倒也没再矫情,拉开乔一帆的车门上了车。
“我刚刚在车上看到你继母走出来,她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乔一帆开动车时有些好奇的问。
“估计国外也没那么好吧,她回来的原因我不清楚。”安暖淡淡的道,没说简云雪背叛父亲背叛婚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