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鬼叫从军营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极为的熟悉,仔细一听,可不是刘山的声音吗。
此时,外面几个护送的卒子一听到那个声音,都相视着看了看,那眼神的表情,显然是活该。
尤其那个被刘山指过鼻子的卒子,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嬉笑怒骂,将军治军可是极严的。
营帐里面,一个穿着短衫,额头上微微冒着汗的人正从刘山的背部将一个箭头用利器割下来,以方便将整支箭矢拔出来。
刘山在那里装作极为痛苦的嘶吼了一声,然后静静看着大夫手里的箭头。
一想到自己身上此时还有十几支这样的利箭,刘山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个身体他不知道以前是谁的,可是现在,可是自己的,这些箭可都是要从自己身上拔下来。
虽然,这样的痛刘山还能忍着,可是刘山也不会傻傻的不喊一声,现在可不是战场,现在是战地医院,刘山不知道古代战场的战地医院到底叫什么,现在就称为战地医院好了。自己叫的凄厉一点,叫的大声一点,大夫也会手下慢一点,让自己好受一点,再说,外面几个卒子可都被自己得罪了,自己叫的凄厉一点,那几个卒子也会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和这几个人继续打交道,既然能让他们出了口中的恶气,不就喊一声,自己还是能喊的。
“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说你喊就喊了,还装的这么不像!”大夫摇着头在那里叹息了一声,直接将一截木头卡在刘山又一次张开的嘴里。
“忍着点!”大夫叮嘱了一句。
下一刻,刘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但是刘山一句都没有喊出来。因为此时,自己的嘴巴里可是咬着一根木棍呢。
刘山被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弄的牙齿都镶在木头里面,若不是这根木头,刘山肯定会真的喊叫一声。
“对啦!这一次才是真的疼,汗都下来了。年轻人,我行医一辈子,见过装的最不像的就是你。”大夫从刘山嘴里将木头拿出来。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向着刘山说道。
大夫的口气是有些老气横秋,可是刘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大夫年纪可不大,一点都没有自己在电视上看的老中医的风范,倒是有几分刚才中医学院毕业的小伙子的气势。
“你才多大,还行医一辈子,不要告诉我你六岁会把脉,八岁会针灸。”刘山被大夫一阵折磨,再加上一阵冷嘲热讽,回了一句,不过刘山可不会傻到得罪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大夫。自己现在是一块鱼肉,在人家的案板上,刀可操在别人的手里。
“那个到不至于,我十六岁学会的把脉,针灸一直学不会,我师父说我笨,做不了镇里的大夫,把我赶出来了。这不没有办法,才到军营里面。而且,我是昨天才来的这里。”大夫的一句话,刘山额头上的汗珠又一次落了下来,比刚才还严重。
“靠!这几个卒子,也太狠了,把自己扔到一个新来的大夫这里,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而且,还这么‘优秀’。”刘山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火上烤起来。那把匕首非常锋利,虽然不是很特别,但是刃口反射出的白光可是让刘山一看就心寒起来。
“拿这个干什么?”刘山看着心寒,忍不住的问大夫。
“你说你身上这么多箭。每个箭上都有倒刺,不割开点皮肉,怎么取出来。”大夫说着,已经拿着匕首向着刘山走了过来。
“有没有麻药,先把我麻醉了再动刀。”刘山觉得大夫也没有胡说,只是这些箭伤可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才享受到的,而是来以前就有的。可是,此时要开刀取箭的可是自己。
“麻药,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那么贵的东西,我怎么会有。”大夫说着,看着刘山绝望的表情,空着的一只手从腰间一抹,一星寒光在刘山眼前闪过,下一刻,刘山已经倒了下去。
“针灸没有学会,就学会了这一招。”刘山在最后一刻拥有意识的时候听到大夫说最后一句话。
此时,那个骑马的军官早已经回到了营地里面,只见他将马缰绳随手扔给自己的一个亲兵,就向着营地里面最大的一个帐篷走去,显然,这个帐篷在营地的中心,而且样子和款式都和别处的不同,自然而然有一种凸显的威势。一看就知道是这处军营的帅帐。可是,不知道为何,从这个军营发散出来的气息感觉,这倒不像是一座军帐,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何是如此。
“将军,卑职求见!”
“进来吧!”里面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听这个声音,却不似男声,什么时候,军营里面有女人了。
可是听到这个声音,那个军官还有站在外面的几个亲兵都没有突兀的感觉,显然,这里面的人确实是这个声音。
掀开帐子的垂帘走了进去,里面自然飘散出一种清新的气息,不是战场的杀伐之气,不是金戈铁马的豪迈之气,更不是王侯将相的霸者之气。而是一种清新淡雅的气息,如同雨后开出的春兰一般的气息。
而站在里面的人背对着垂帘,一身戎装,连头盔也带了。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有人进来,也没有丝毫要转身的举止。看她的背影,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仅仅看那露出在臂甲外面的握剑的手,就知道这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