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贵国联姻,不知泷国陛下如何看待此事。”沐国使臣却反问。
“联姻,自是一件大喜事,不过……”
“不过……我们陛下有个小小的要求,这联姻的对象,我们希望能是,贵国的少年将军曲长英。”
听到“曲长英”三个字,澍麒不禁摇摇头,对于那人向来倔强又任性的脾气,他也没辙。
那人是说不来上朝就不来,让他上战场,冲的比谁都快。此举言外之意,便是只要不登朝堂,一切都好说。尤其是,自从被册封大元帅之后,兵权与政权彻底分开,他有了更多的借口,远离朝堂。
今日,沐国使臣来访,他同样不在此处。若是派人前去将军府查看,那人一定抱着酒壶,潇洒自在的享受。
若是让他好好寻个夫人,估摸着他也懒得去,此时,沐国公主愿意主动和亲,还指明了要嫁给他,于他而言,倒是件大好事。
将军府。
一道御令颁下,曲长英立即扔掉手里的玉瓶,一下子没了神。
“我不答应。”曲长英强烈的反抗着。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心中默默地泛起一阵疼痛。
战争刚刚一结束,智千虑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并不晓得她去了哪里。他也多次去那人常去的地方找过,结果都是一样的,毫无所获。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北仑的街道上,走着走着,竟在无意中,又走到了雪渊会馆。不变的是,这里依旧大门紧闭。变了的是,两扇门上的铜锁,已经落下不少灰尘。
“你也是来看最后一眼的吗?”
背后响起一阵声音,曲长英回过神,看到是香薷。
“什么是最后一眼?”
“国君颁下的御令,我已经听说了。”
“那是国君的事,谁想成亲谁就去,我才懒得理会。”
“郑瑾心指名道姓的要嫁给你。”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罢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一样吧。”
“是啊,雪姐姐已经出家了,这世上再无柳雪亦这个人,我也就没了依靠,也是时候,该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了。”
“你说什么?雪亦……出家了?”
曲长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忍不住地反复在问:智千虑,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也没心思再去追忆过去,立即转了身,朝着智千虑经常踏足的那间庙院跑去。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雪姐姐早已心如死灰,你根本无法把她回来。”
看着曲长英像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去,香薷觉得眼眶一阵发酸,眼角缓缓滑下一行泪。
哭了,累了,难过了,等她无感之时,香薷站起身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再次出发。
自此,她便恢复了本名。
她叫云澈。
曲长英一路冲到观音庙,此刻已经入夜,佛门清净之地,男子万万不得入内。
他就在门口等着,等着,等了好久,她还是不肯见他。
软的不行,来硬的。
曲长英迈出步子,打算硬闯佛门,刚一抬脚,准备踹门,观音庙的门终于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也刚好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人,看到那人还未削发,曲长英的心中舒了半口气。
“千虑,哦,不,雪亦……”
“你还没走。”
“你怎么一开口就要赶我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就是你该来的吗?”
“你走吧。”她很是无奈地道。
“我就不走。”曲长英倔强地反驳,“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便要一走了之,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见你吗?”
“为什么?”
“我是来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你跟我走,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
“长英,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有太多了。”
说话间,智千虑面容上的表情,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第一次听到这种拒绝的理由,曲长英心中有些震惊,也有些无奈,他反问:“那我倒听听,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无情的,一次次将我拒之门外。”
“你当真要听吗?”
“非要知道不可。”
“我是江国的人,战后,你亲自带人,将离介的所有人,屠杀的一干二净,国之大仇,我岂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报仇?”
“曲长英,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战后清城,这是战争中无形的规律。”
没有办法?这可真是一个极好的理由。
智千虑冷冷地发笑,继续道:“我是有过夫君的人。”
“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听下去,曲长英越发的对这些所谓的理由,感觉到可笑。
她,究竟是怎么了?
“那你应该没有忘记,你年少之时,杀掉的别度山匪首胡三狼吧。他可是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哥哥,也是你不留情面地杀了他。”
“什么?胡……胡三狼是……”
闻言,曲长英大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别度山的胡三狼,居然和智千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来也是,胡三狼曾经确实说过,他和雪将军的关系不一般,他是她的部下。
雪将军,不就是柳雪亦吗?
智千虑微微一笑,一点点地数落着:“前几日,我还听说,你逼走了我的好姐妹,香薷。”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这是强词夺理,她叫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