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沉寂了大半个月的今初园里再度传出了戏声,那声音凄美而婉转,声声入耳。
台上的沈春花穿了一身大红喜服,唱的却是最悲切的曲子。眉眼如画,身段窈窕,一字一句皆见功底。
台下,陶林不禁低声问着沈岁岁:“你堂姐从前也喜欢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唱戏吗?”
“那时候,想听堂姐唱戏的人,多到都能把门槛踏破。堂姐唱戏从不露脸,不挑明灯,她的戏从来都不唱第二遍,她是这个世上最懂戏最痴戏的人......”沈岁岁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她心目中的沈春花,到了最后那声音成了轻啜。
明亮的台子上,红衣素面的戏中人落下最后一个音后,面带娇羞的对着那个空无一人的座位问道:“乔郎,今日这折《鸳鸯错》你可喜欢?”
岁岁听此,突然失了控一般的扑到台上,抱住目光空灵的沈春花:“堂姐你醒醒,这里没有乔郎,没有乔郎。你是沈春花,是眠城里最红的角儿沈春花!这些灯不该点,还有你唱戏时候喜欢围着纱幔的,岁岁替你重新围起来好不好?”
怀中的人儿似被这样悲伤的哭泣声唤回了一点神识,她冰冷的双手拭去岁岁滚烫的眼泪,像哄着一个孩子一样拍着岁岁的后背说道:“岁岁不哭,岁岁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