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着心意。
周四上午,全体师生坐上大巴游览打鼓岭。爬山时有他并行,腿脚都似乎更有力气。过独木桥时有他在前方小心翼翼地保护,每一步都踏得格外稳。
回到宏村,各班班长聚一起商议举办篝火晚会,和当地人谈妥价钱后回旅馆宣布消息,每人出资四十,时间定在周五晚。
见临安一下子掏出八十,钱包早已瘪了一圈的小胖趴床上傻乐:“带家眷的人就是要大出血啊。”
临安回以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小胖满床打滚,不带这样晒幸福的!
狐狸捏着把指甲钳修指甲,嘲笑了她一声。小胖不打滚了,爬起身,顶着个鸡窝头,扬手一指:“死狐狸,有种你向艺术学院的偶吧表白啊,有种么你?”
狐狸:“我连种子都没有,哪来的种?”
小胖:“……”流氓!
晚会举办地点在田间麦场上,木杆堆垒成垛,篝火烧得旺盛,所有人远远围坐成一圈,凉爽宜人的晚风撩动着火苗,莹莹的火光映着众人的脸庞,临安和商策并肩坐一起,被主持人一眼拎出来:“接下来我们找情侣上来做游戏,你们两位……对,就是你们两位。”
临安指着自己,本来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胖胖的男主持邀请的方向真的是对着他们。
小胖鼓掌起哄:“安安,快上!干巴爹!”
临安:“……”
所有人都盯着这边看,临安苦着脸,抓住某人的手无声求助。
这时,男主持已经举着话筒从篝火的另一边绕到了这一边,隐在火光中的脸虽看不清楚肤色,但在临安眼里绝对称不上讨喜。只听他带动起现场气氛:“女孩子好像有点害羞呀,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
话毕,掌声四起。
临安囧。
商策对上她无措的眼睛,旁若无人地对她耳语:“机会难得,玩一次也好。”
“……”玩游戏也要讲机会?
临安混混沌沌地被他拉着走到了篝火前方。
男主持在台下又找了两对情侣,游戏开始。
游戏规则是:男方随意做出一个姿势,由女方用手去摸索,进而模仿出来,相似程度最大者获胜。
临安被人蒙上眼罩,周围人声嘈杂,进-入她耳朵里的声音全部变成嗡嗡嗡嗡。
摸索……
摸……
让她去摸商策,全身上下随便摸么?
唔,好羞涩……
由于男女身高的差距摆在那里,男方必须蹲下-身。
临安由人牵引着蹲在商策正前方,眼前一抹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可他却能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想想都觉得好不公平!
狐狸她们跑过来近距离围观,小胖见临安迟迟不动,催促:“安安,这时候就别害臊了,光明正大地摸吧,平时哪里没摸过的趁着现在赶紧的!”
“……”除了手,都没摸过好么-_-!
狐狸也跟着说:“安安,到了你真正邪恶的时候了。”
“……”呃,人家想继续纯洁……
小胖和狐狸的猥琐朋友圈里众所周知,可同时围观的外班人却是不知道的,和这俩货同时站一起,桃子压力倍增,无奈被现场情况勾得心痒难耐,只好打退了悄悄潜回去的主意。
那边厢,被众人聚焦的临安缓缓抬起了手臂,手臂停在半空中,始终犹犹豫豫地没有摸上去。
商策与临安膝盖抵着膝盖,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着急、迷茫、无从下手,他却淡然、镇定、隐隐期待。
前年来这里,看别人玩这个游戏时只觉得无聊又无趣,时隔两年,同样是这个主持人,也同样是这个地点,只不过换了一批人,他身边又刚好多了一个她,被邀请参加这个无聊又无趣的游戏,他竟然不想错过。
“安安,被占便宜的是我,你放轻松。”
“……”
临安恨这个游戏!
被他突然刺激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脏反倒渐渐平静下来。
临安经常会在紧急时刻做出“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酸爽”的举动,这回不知怎么,脑子又在他面前抽了一下,她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再次出击。
众人纷纷在灼灼的火光中倒吸了口凉气,他们看见平时娴静内敛的陆临安细白的双手像狂风过境般从大神的头顶扫过,哪里是在抚-摸,分明是在揉搓,从头发揉搓到脸颊,再从脸颊揉搓到脖颈,然后是手臂、胸腹、大腿、膝盖……
小胖扯了扯桃子的运动衫,震惊:“安安又在沉默中变态了!”
桃子笑眯眯:“变态的临安最可爱了。”
狐狸摸着下巴,表示同意:“现在对着学长变态,总比待会对着我们变态好。”
咦,有道理!
小胖重重点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家眷偶吧,默默施以崇敬的目光。嗷,伟大的牺牲者,您安息吧。
商策其实并不是真的面无表情,他只是……石化了。
临安如此不留情面地摧残他的身体,他还要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任她为所欲为,那么多人瞧着,他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又要怎样地羞窘了。
和临安相处越久,商策需要应对的突发状况就越多,她给他带来了情理之中,也给他带来了意料之外。
爱一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是甘之如饴之后依然甘之如饴。
临安如商策预想的一样,在一番疯狂揉搓后,她恨不得脸上的眼罩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