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睡眠向来不好的阿丽,午餐后居然开始了犯悃,在电脑前勉强挣扎了两下,也便随它去了。
不知是太过疲倦,还是大床过于舒适,习惯了梦魇的阿丽居然连一个梦都没带做。
一觉醒来,打开落地遮光的窗帘,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然擦黑旆。
刚起来梳洗妆扮一番,便听得:
“我先回去了,周末愉快!窠”
一位男职员年轻的声音。
“嗯……好,周末愉快!下周见,拜拜。”
凌晨在客厅少年老成的应道。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连最为起码的称呼都没有一个?连属下最最基本的礼节都调教不好,这个总经理做得未免也太失败了点吧!”
阿丽心里颇为忿忿的嘟哝了一句。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样的身高,同样的身材,同样的美貌,同样的智慧,境遇却如此的大不相同!难不成真是她家祖坟埋对,抑或祖上真是积了累世阴德,福佑子孙?蓦然想起凌晨曾说过:
“我爷爷是地下党,白色恐怖时期,父亲是跟了奶奶姓的,所以我的姓也是随奶奶的!”
刚才那没礼没貌的,似乎是公司最后一位离开的职员,不一会儿,凌晨便探头进来问道:
“我去楼下拿报纸,你姐妹什么时候到?”
“我现在就和她们联系,应该在路上了吧!”
阿丽随手接通了媚儿的电话:
“亲,你到哪儿啦?”
“我快到了,你过五分钟下楼来接我吧!”
不知是不是为了给自己节约长途漫游话费,媚儿赶紧收线。
再打玉儿电话,显示盲音,接着留言回复,居然是无法接通。
“真是的,准备害我跑两趟啊!”
阿丽悻悻的咕哝一声,来到楼下,凄清昏暗的路灯下,三三两两的行人皆如鬼魅,于假山环绕,碎石铺就的小径上飘飘忽忽,刚候了一会儿,居然发现一高一矮俩身影鸟了过来。
“哎呀呀,大姐啊,刚才打你手机怎么就成了盲音呢?”
待两人走拢,阿丽有些牢***道。
“可能是过隧道的原因吧,信号不好!”
玉儿今天穿金戴银,绾了个高高的发髻,一身职业套装,上红下绿的,感觉极不般配,鼻子上还特意架了个黑框无镜片的树脂眼镜架,像极中年知识分子,但见她撅哒着薄薄的嘴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多少令人有些不舒服。
“还有你个妖媚儿,你俩都搁一块了,刚才给你电话的时候怎么也不给我回一声,还让我直以为要下两次楼来迎接呢,心里正无限惆怅郁闷着呢!”
阿丽正欲再抱怨上几句,以泄愤懑之情,察觉出苗头的玉儿马上给拦腰砍断:
“好了好了,我亲爱至爱纯爱的大小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别萝莉啰唆败了大家的兴哈,我下午就去找的她,听说你吊了个女凯子,我们都眼巴巴的巴望着过来沾沾光呢!”
玉儿一副振振有词,倚老卖老道。
“都哪儿跟哪儿呢,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阿丽赶紧矢口否认,担心这俩乌鸦嘴待会儿口无遮拦的玩笑开个没完。
姐仨儿乘电梯来到房间。
“这就是所谓的公司啊,还商住两用哪,看起来很普通啊,也不咋滴嘛!”
在屋内摸摸索索、环顾了一大圈儿的玉儿,首先大放厥词。
“公司咋滴没关系,只要肯给你花钱就成!”
媚儿今天依然套着那天的黑色貂皮坎肩,里面一件灰色的紧身保暖衣,下身一条黑色弹力紧身裤,把极其瘦削的身材更是衬托得弱不禁风,但见她撅哒着肥厚的嘴,无比现实的说道。
“哟!丽丽啊,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都玩儿起这么高档的情趣了,哈哈哈……”
玉儿不无揶揄的尖声厉笑,宛若锋利的刀子划过手背,令人脊背直冒寒气儿。
“拜托啦,我亲爱至爱纯爱的大姐,我都说过n次了,普通朋友啦!”
阿丽蹙着眉,再一次强调,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管他什么情不情趣的,现在是‘笑贫不笑女昌’的大好时代,有钱您我就是——爷……!”
媚儿尖声浪语的赶紧打着圆场,还特意的把“爷”字拉了个长音。
“哟,刚才走得急我还没留意,丽丽啊,啥时你套上了貂领呢子大衣啊,是她给你买的吗?”
玉儿砸吧着薄唇,双目放光的啧啧道。
“不是啦,大姐,是人家借我穿的好不好,说是两万五买的,让我穿的时候当心点儿,别给弄毛了!”
阿丽着急忙慌的解释道。
“切!什么两万五啊,说破天也就值个七八千,看来又是个吹大牛的主!”
玉儿随手摸了两把,翻着白眼的鄙夷道。
“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我,忘记带钥匙了!”
凌晨上气不接下气的应道。
阿丽赶紧给开了门,见凌晨手里拿着几份报纸,不知是不是跑了很远的路,居然气喘吁吁。
“这是我的好朋友,玉儿和媚儿!”
阿丽礼貌的介绍道。
其实今天介绍她们认识,阿丽也是别有用心,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昨晚凌晨还一本正经的缠着自己给介绍个女朋友呢,这不,正好,爱谁是谁吧!
玉儿率先伸出和身材极不相称的粗大的手,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