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多了。便拉着唐双走向别的桌子了。
隐隐约约的,周芜还可以听见唐双的豪言“谁说的,我可没喝醉,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家豪我好高兴呀!”周围的宾客已经笑开了,不知道明天早上睡醒了之后的唐双会不会因为今天的醉行而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呢。
“你是周芜?”刚刚被踩的那个人说话了。
“是啊。”周芜点点头,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人,好像有点眼熟诶。
对方显得有些激动,“我是于存旭啊,你的小学同学,还跟你当过同桌呢?不记得了吗?”见周芜还是一脸迷茫,又补充道,“就是老流鼻涕,被你取外号鼻涕王的那个,真不记得了?”
被这么一提醒,周芜当然想起来了,不过没想到当初上课还玩着鼻涕的小男孩儿,现在已经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了。真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是唐双高中同学的前男友,没想到跟她分手了,却跟唐双成了朋友。你呢,是唐双的同学吗?”
“是啊,她的大学同学兼之前的合租室友。”
“哦,这样啊,看来你们关系应该很好的。”于存旭有些害羞,挠了挠脑袋。
婚礼结束了,周芜没什么心情去闹洞房,跟唐双说了声就准备先离开了。走出酒店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回头一看,于存旭。
他“蹭蹭蹭”地跑上来,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喘了一大口气才开口,“我有车,你去哪儿,我送送你吧?”
周芜拒绝了,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急得又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说什么。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对他的回忆也跟着出现了,爱挠头这个习惯,于存旭从小学保留到了现在,看在这个的份上,还是不为难他了。
为了不冷场,于存旭向周芜介绍了自己的近况,对于自己的工作,他总是有很多的话要说,一下子滔滔不绝起来。看起来,是个有朝气,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年轻人呢。周芜也不插话,静静的听他的叙述。
车子停在周芜住的酒店之后,于存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路上都是我在说话,你会很烦吧?真是不好意思,没考虑你的感受。”
周芜笑着摇摇头,“没有啊。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唉,周芜,你知道吗?小学的时候我还暗恋过你呢,不过你那时候真是趾高气昂啊,害得我都不敢向你告白。”于存旭叫住了周芜。
周芜当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这个男人的试探很有技巧,只是,现在一个邵简行就够她头痛了,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哦,那你可真早熟啊,拜拜。”
周芜洗完澡躺在床上,电视节目已经翻了好几遍,就是没有她喜欢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蹦出吕西的话,“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已经好几天了......”他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吗?
实在忍不住了,拿出手机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话筒里传出的“嘟嘟”声一下子扰乱了她的心跳,但没过多久,话筒里就传出了机械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去他、妈的通话中,邵简行你这个懦夫,什么时候连接我的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周芜一下子没有了看电视的兴致,关掉电视躺下来睡觉,但心里一直对他不解她电话的事耿耿于怀,邵简行你好样的,你给我记住......类似这样示威的话在心里念叨了几十遍,周芜终于睡着了。
跟吕西约定的时间是9点钟,因为心里压着这件事,周芜很早就醒过来了,而且怎么强迫自己都没办法睡着,索性提早了一个小时去咖啡厅吃早餐。
吕西来的时候,周芜已经一个人吃了两个牛角面包,,两杯热巧克力。他还是一副高级定制的样子,只是脸色更加憔悴了。
“昨晚没睡好吗?”出于礼貌,周芜问候了他一声。
吕西哀叹了一声,也不管跟周芜熟不熟,开始倒苦水,“邵简行不是人啊,压榨员工也就算了,还硬要我陪着他当超人,我已经连续好几晚没回家了。虽然公司业绩已经上升了一大截,但是他这样我迟早要被榨光的......我老婆已经抱怨了不止一次了,这让我们新婚燕尔的怎么办啊......”
周芜:......
自知话太多了,吕西不自在地咳了咳,把服务员叫了过来,点了一杯咖啡,见周芜面前摆了两只杯子,好心地给她点了一杯柠檬汁。
吕西从包里掏出一份病历,患者的名字是邵简行。他......竟然有抑郁症?
“准确地说,是抑郁症躁狂症。”吕西扶了扶眼镜,“刚到美国的那阵子,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邵简行的悲惨故事是这样的。
其实他原本可以不这么悲惨的,故事的开头,还得从他和周芜失败的船戏说起。那天,周芜知道了他追她的真实目的,气急败坏的她甩了他一个巴掌就跑了。原本邵简行想追上她跟她好好忏悔,并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邵简行的舅舅出事了,因为早年的一些不干净的项目,被人举报了,而正处于换届的重要阶段,上头对这事很看重。而邵简行父亲的房地产公司就成了扳倒夏市长的重要证据。
为了暂时保全公司的实力,邵简行父亲举家迁到了美国。而且搬家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办好了一切。邵简行心里很着急,还没有跟周芜解释清楚,他这样走得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