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请您带路,找到他们二人。”现在是三人了……温信心想,但是既然生了个儿子,那可是弟弟的长子,必须得找回来。
“慢着,老夫有些糊涂了,兰姑,你明白了没有?”天散揉揉脑袋,这兄弟俩一直在他耳边说啊说,嗡嗡的。
“意思是,那柳小姐逃得你的婚,不愿嫁你。你们拜托了那颜小将军去追人,结果他们二人掉下了悬崖,你们以为他俩死了,现在知道柳小姐不但没死,还生了你的儿子,就要去再把人追回来?”兰姑理清了事情说。
“兰姑前辈说的正是!”温信点头。
“老夫有不明白的地方,你说那孩子是你的,可你们还未成婚,怎么就有了孩子,柳小姐若是喜欢你,怎么还会逃婚呢?”
这……
温家两兄弟对视一眼,支吾说不出话。
“其实孩子是一个意外,逃婚是一个误会……”温信说道。
“哦——”天散看着温义表示明白,温义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来是徒弟干了坏事,可是他也欠那柳女娃娃一份情,不好办哪!
“师父,您带我们去,回来我就把鬼圣徒弟引荐给你!”温义看他纠结的神色帮他下定决心。
“鬼圣徒弟,什么东西?”温信听得不明白。
“大哥你别问了,这是江湖黑话,你不懂!”温义朝他敷衍。
好像还是徒弟跟自个最亲些,天散刚准备说话,被兰姑掐了一下,被兰姑瞪了一眼,兰姑清清嗓子说:“温小子,看你有诚意,我们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姑姑一个条件。”
“姑姑请说!”
“你是去找你那孩子的,我也知道你们世家对子嗣非常看重,但是柳小姐是不想嫁你的,我看你对那柳小姐也没什么感情,我要你答应我,你只把孩子带走,柳小姐想去哪便去哪,你不得勉强。”原来是因为鬼圣的原因天散才收了徒弟,她虽然隐居许久,却还记得一个“义”字。
“我们答应了!”温信代他答道。
…………
秦悦坐着轿子下班回家吃饭,景宸总想留她在皇宫吃,可是家中有老父要照顾呀!偶尔还要和老夫去个旮旯角落里吃一顿,怎能总是留在皇宫呢!
咦,好像看到一个熟脸,那不是她的千面吗?给了柳韶衣,她不是落下悬崖了,没死?回来了?再一起瞧,人已走远,找不到戴面具那人了。
颜询抱着孩子去温府,进了巷子,向温府后门走去。隔着一堵墙,敏锐的听到里面有脚步声阵阵,出了什么事?后门打开,有一队家丁走了出来,颜询一个闪身到了温府个隔壁人家的院墙夹缝处遮挡身形,他看了看怀里睁着大眼睛吐口水的孩子。
熟悉的两个声音传来,他眉头皱出了川字纹,兰姑和天叔?他们怎么在这?
这个时候他再清楚不过,这些人定是要去悬崖下找他和韶衣的了,没想到这么快,还好他们动作也不慢。
等那家丁和骑马的温信兰姑三人从温府离开之后,他看了看那队人马的背影,又等了会,估计他们已经出城后,才走到后门处,敲开小门,有守门家丁出来问他什么事,他把怀中的孩子往那家丁手中一松:“这是你家二少爷的儿子,送去吧!”
说完不等那家丁做出反应,他就离开了,家丁抱着骤然大哭出声的儿子觉得抱了个烫手山芋,还是跑去内院找二少爷。
温义再带人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颜询身量高大,那面具却做的是俊秀书生模样,所以乍然一看这男人俊逸非凡,近处接近了才感到长相和气质太不符了,是以温义一听家丁的描述,就知道是颜询来了。
颜询走出城外,发现柳韶衣没在周围的小食摊子上坐着,心里着急。
“颜郎!”一辆青帏油布小马车里,露出一张小脸,正是他心中担心,脑中思念的人儿。
他上了马车,对马夫说:“往南去,不,去西南。”
“刚才我看到温家带了一群人出城,我不敢待在外面,就上了马车,你没事吧!”他一上马车,柳韶衣就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胸口,呼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刚才看到那群人冲出来,她快吓坏了,以为是颜询出了事,后来想颜询有前面,身还有武功,怎么会轻易被人认出,抓到呢?
在马车上等了好久,他终于来了。
颜询低头去吻她湿润的眼角:“别怕,没事了。”
在温家先去寻人之后,柳家,颜家也先后派了人去。
温义抱着孩子想了想,还是不准备把颜询来过的事告诉别人,也让下人们都守好了口风。
秦悦和秦远观也听到了下人来报这个消息,他们二人一商量,决定去温府看看温义,他腿脚不好,去寻人的只能是温家大哥,他应还留在府里。
谁知道一去,就见到温义和温家父亲手足无措站在一旁,乳娘怀里抱着的是哇哇大哭的一小娃娃。
这是怎么回事?
“刚有人把这孩子送来,说是柳韶衣生的,我儿子。”温义解释道。
秦悦走过去看了两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孩子长得挺像你的。”
温义听了也探头去看,摸了摸自己鼻子眼睛:“是吗?”
“阿义,既然柳小姐为你生了长子,等她回来,咱们就明媒正娶把她娶回来,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是,父亲。”温义乖巧应道。
乳娘哄了会儿,孩子不哭了,温庭筠去把孙子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