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客气的嘲笑,“思想多贫瘠,才会猜不到范正清就是方冲。”
他懂的理所当然,鄙视了这世上大部分蒙在鼓里的人。
范正清不知有没有认同他的说法,不咸不淡的笑着。
从来没人给过他的温暖,方越偏偏就给了,还给的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于是从此以后,方越的没大没小就成了坦白直率,公私不分便是少年气盛,偷懒耍滑也不算大事。他跟平安区每家酒店的姑娘都能扯上关系,耍牌,赌博,不务正业,一看就不是一个令人省心的主。
这些举动的背后正是因为他明白,他越是放肆,范正清越是放心。
方越抓住了这点,好比抓住了蛇的七寸。
但是,与蛇共舞,如同剧毒环伺。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翻江倒海,就要做好被海水淹没的准备。
凌晨三点,方越自梦中醒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梦到自己最终跟范正清反目成仇,照现在的情况看,他们很早晚会走到这一步,可他仍旧对此视为噩梦。
方越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被结痂的伤口痒的睡不着,干脆下床站在窗口开始发呆。
他很清楚,范正清喜欢他是因为他好控制,因为他是浊水之中一缕清泉,并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