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师师这边刚结束通话,就听年轻的港口保安说:“你们说的泊位区应该就是这儿。”
乔师师往江面上一展望,发现这个地段的防波提破旧,处处砖石裸露,人走在上面都容易跌跤,更别说大型机械了。而且经过常年的进出消耗,这里的水位搁浅,原本的泊位已经建了一片谷仓,岸边停着十几艘不常用的货船。
“这几艘船是那家公司的?”
江边风大,裹挟着秋天的s-hi气,虽然太阳也大,但是衣服被吹起来也稍感寒冷。乔师师裹紧了身上的短风衣,问道。
港口保安道:“是华丰海运公司换下的旧船,停在这儿很久了。”
“这一片的进出你们还管吗?”
“不怎么管,这一片都废弃了。经常有些年轻人过来看看,像你刚才说的,过来玩遥控飞机的也有。宽阔么,除了几艘船,一片谷仓,什么都没了。”
港口的进出本应严格把控,但是这个地方明显已经废弃了,就没有加派人手看管,变成了市民偶尔消遣的一个去处。
乔师师看着那几艘货船,发现他们停的离岸边很近,一个成年人涉水走了几米就可以跳到甲板上,难道不会存在丢东西的隐患吗?
她正要问,就听刘蒙叫她:“乔姐,那里有摄像头。”
乔师师回头一看,见一高杆灯上装着一个摄像头,忙问:“那个摄像头还在工作吗?”
保安道:“我不太清楚,带你们去监控室看看吧。”
将近半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他们才到港口入口处的监控室,工作人员把一个被挤在犄角旮旯里的监控画面指给他们。
乔师师仔细看了看,发现本该监控360度的画面被破碎的摄像头外壳挡住了将近300度,只留下一个不到九十度的夹角,而且画面还不清晰,罩了一片毛玻璃似的。
即使不幸,也是万幸。乔师师在心里叹了口气,让工作人员调出十月十八号的监控录像。
录像很快被调出来了,卡到走访调查到的时间点,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就在监控里看到了目标人物。
虽然影像比较模糊,但是通过体型还是可以辨认出,那三个年轻的男人就是姜伟和另外两名死者。他们拿着一架一米长的遥控飞机站在岸边试飞。
乔师师很专注的盯着录像画面,试图在他们身上找出更多的线索,但是由于摄像头被遮挡,监控范围很小,三个年轻人又跑来跑去,入画的概率很低。她只看到画面上他们不时c,ao控着飞机跑过,不过她抓到了一个重点,他们三个有一段时间恰好站在监控范围内,似乎是飞机飞的稳当,所以他们站着不动足有好几分钟,但是他们忽然很匆忙的从画中跑了出去,之后再没有出现。通过调取其他的监控录像,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港口了。
这就是三位死者生前聚在一起的最后一段影像。
这段影像里好像没什么线索,刘蒙看着乔师师,看她怎么说。
乔师师看着已经停止播放的录像画面,蹙着眉想了想,问工作人员:“还有人像我们一样,调过这份录像吗?”
工作人员和那天上班的另一位员工核对了一番,才道:“有一个,是华丰集团的人。”
乔师师忙问:“是谁?”
“华丰集团是大股东,经常调一些录像,一般都不登记。”
乔师师示意刘蒙跟她出来,到了门外,对他说:“你留下查清楚十月十八号调录像的人是谁,三名死者之间的联系只有遥控飞机和这一段录像,来查录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把三名死者当做目标的人。”
说着又掏出车钥匙递给他:“车留给你,我再去姜伟家里看看。”
刘蒙纳闷:“现场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你还找什么。”
乔师师看他一眼,耐下心道:“找飞机啊,你没发现他们一直在玩遥控飞机嘛。”
见他还是一副云山雾罩的样子,乔师师在心中感慨跟着一个有能耐的上司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她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本事也有授人予渔的一天。
乔师师抬起双手架在他肩膀上,笑盈盈道:“听姐姐给你分析分析,像姜伟这种技术宅,没事儿就猫在家里研究遥控飞机。那他的飞机上肯定设置齐全,没准儿就按上了个摄像头呢。”
刘蒙恍然大悟,点点头:“懂了。”
乔师师冲他摆摆手,出了港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往姜伟家里驶去。
在小区门口下车,她一路小跑到了姜伟家门外,门口依然拦着几条警戒线。她从警戒线夹缝中钻进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现场还是上一次陈智扬带队离开时的样子,乔师师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走进卧室。不用多找,一眼看到了衣柜顶部的放置的一一架遥控飞机。
庆幸凶手的侦察能力到底逊于专业刑警,乔师师有些暗喜的拖了一把椅子站上去把遥控飞机拿下来。飞机左翅有些损伤,不过整体没什么大碍,想必是姜伟还没来得及修理,就遇害了。
她在飞机上找了一圈,果然在机头驾驶舱玻璃上发现了装在玻璃内部的摄像头。但是她不善于拆解,索性把遥控飞机整个抱走,关上房门又急匆匆的下楼。
抱着遥控飞机走出小区,到了大路口正准备拦车,就见一辆黑色吉普停在她身边,还按了一下喇叭。
她认得车牌号,是周渠良的车,于是连忙抱着飞机跑过去,弯腰冲着驾驶座正在落下的车窗玻璃笑道:“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