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云醒悟过在,歉然道:“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玉然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你有许多苦衷。但我今天不想听这些。”
承云道:“那说什么?”
玉然双目扫过画中山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诗中情境由心生’?若是心中有意,画中自然也就有境了。意境二字,便是在此。”
承云却道:“万事皆由执念起。执念愈深,陷的也愈深,倒不如自由自在的好。”
玉然闻言浑身一震,却又不知他这话到底含了什么意思,便怔怔地望画出神。
承云道:“你有心事吗?”
玉然又是一愣,心道,难道他还不明白?一时思绪繁杂不堪。抬头正看见承云关切的目光,心中却是一涩。
承云见玉然不语,只当她不愿说。只岔开话题道:“你画工有进,我当贺喜你才是。”
玉然心中一片黯然,于是懒懒道:“画也无心,不过是无聊之作罢了。你明日还要早起,我也不送你了。”
☆、三、回廊一寸相思地
承云回到房中,却也无心睡觉,思及方才玉然的情形,又觉不知说错了什么,惹她如此伤感。
在床上辗转几回,披衣而起。也不唤侍女,自己点燃烛台批阅文案。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