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夜在末世之前是什么职业,到底什么工作能把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把那里的水搬到车上!”就在叶其瑞胡思乱想的时候,哀弥夜向他下了命令。
叶其瑞不敢忤逆,只能闷声地往那里走,心中想的却是疑惑,这超市里的东西竟然没被搬走,整整剩下五箱的矿泉水!要知道水源也是被污染的一部分,纯净水的价格真是难以估计!
他走过去,手搭在箱边,刚要用力。忽然,箱子后面伸出一只青白的手,“啪”一声,手指成爪扣在箱子上!
叶其瑞大叫一声,坐在地上,脚跟蹭地,往后躲。
“别……害……怕,我……我是人。”
箱子后,慢慢有个人从阴影处走出来。
哀弥夜早就被叶其瑞大呼小叫的声音惊动,她走过去,端详刚刚出现的男人。男人年纪不大,大概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他发丝凌乱,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唇很干,起了一层白皮,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没有精神。外表的病态不能让哀弥夜降低男人的危险程度,她冰凉的目光扫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叶其瑞,叶其瑞在哀弥夜看不见的地方迅速撇撇嘴,不过还是听话地询问男人:“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多久了?”
男人张张嘴,声音嘶哑,他咳嗽几声,才急速地解释:“我叫郑岭白,是这家超市老板的朋友,是从外地来的,正赶上w病毒爆发,他们着急走,而当时我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后来,我发现,镇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他虚弱笑了笑:“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叶其瑞对郑岭白的遭遇表示同情,他态度柔和不少:“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镇子里真没有其他人了。”
郑岭白眸光发亮:“真的吗,那太好了,真的很感谢!你不知道,我……”
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清冷的女音打断:“你生病了?”
这话,让刚刚关系近起来的两人齐齐变了脸色。叶其瑞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与郑岭白保持距离。
郑领白剧烈咳嗽两声,匆忙辩解:“不是的,我的手磕在了刀上,受了伤。”
“刀?”
“是的,我看见有条狗疯了,我拿刀吓唬它,自己却被刀割伤了。”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起来很笨,我从小运动神经就不怎么好。”
叶其瑞看到了郑岭白白色的纱布上又渗出了血,他皱眉:“你这要赶紧上药,还可能需要打针,要不然可能会感染。”
郑岭白嘴角扯了扯,眸光暗淡:“他们把药都拿走了。”
叶其瑞抬手按了按郑岭白的肩膀,豪气地开口:“你跟我们走,我们要去基地,基地肯定有药!”
他这大话撒出去,背后就传来哀弥夜漫不经心地声音:“你来照顾他,干活双倍。”
叶其瑞脸一黑:“你怎么这么没有同……”
后面的话,被哀弥夜一个眼神吓回去。
见哀弥夜转身走了,他嘴里小声嘀咕:“干就干,这点儿事还难不倒我!”
哀弥夜透过货架的缝隙看到忙活起来的两个人,郑岭白似乎由于伤势不便,搬上去的东西比较少,而叶其瑞,好像因为被激了那么一下,不再消极怠工,勤勤恳恳地把超市搬空。
郑岭白坐上车的时候,秦诺听他的解释,刚要说点什么,但是他余光觑见哀弥夜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干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点点头。
……
“往前走,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就到了朱家庄。”叶其瑞对附近还算熟悉,由他指路。要是用他的话,他动嘴皮子,还不如他来开车,省事儿不少。奈何四个人里,就有两个是哀弥夜不待见的,哀弥夜坐在副驾驶,叶其瑞只能和郑岭白坐在后面。叶其瑞真是对哀弥夜越来越不满了,他现在都想象不出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暗中腹诽的时候,就听到耳旁粗重的呼吸声。他立即嫌弃地往后躲,盯着凑过来的郑岭白:“你怎么了?”
郑岭白眼睛被他稍长的发丝遮住,只露出更加苍白脱水的嘴唇,他嘴唇掀合:“没……没什么……”
叶其瑞却是皱着眉:“什么没什么!你看看你那脸色,和涂了面粉似的!难受就说出来,诶,我说你是不是晕车啊!”
郑岭白没说什么,艰难地移了一下屁股,躲到另一侧。头靠在车窗上,车玻璃立即出现一层水汽。
哀弥夜抬眼盯着后视镜,镜中的男人缩在一个角落里,他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毫无人色。哀弥夜知道他现在十分痛苦,他时不时抽搐一下,手指上青筋暴起,抠着坐垫,以求减轻痛苦。哀弥夜沉默着,就透过这个小镜子,注视郑岭白一举一动,将他越来越痛苦的神色看在眼里。甚至最后他用咬着唇,把嘴咬出了血,呻.吟声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不仅哀弥夜听见了,车内另外两个人也听见了。
秦诺担忧地问:“没事吧?”他开着车,不方便,只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路上。
叶其瑞没什么事,他坐过去,手搭在郑岭白肩膀上:“你哪里疼,告诉我,别忍着。”
“我……没没……”郑岭白艰难抬起手,五指颤抖地抓住叶其瑞的胳膊,几个字,断断续续,他也没能说清楚,反而手上更加用力。
叶其瑞被郑岭白抓的骨头疼,他也意识到郑岭白状态糟糕透了,一边费力气要拯救自己的胳膊,一边凑过去要看郑岭白的脸。这一看,顿时让他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