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挺拔结实,一身心如磐石冷硬如铁的气质,怎么就给她一种无赖的感觉?
“不……不用。”怯怯的开口后立刻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怂了,抬高声调,傲娇脸:“我也不要给你画!”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饿了。”她从回来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做饭。
韩盛夏什么都没做,呆呆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动作,心里突然有点烦躁。
直到吃饭的时候,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心里闷闷的,一边恶毒的想“这男人真小气,还故意冷着我”一边心里有些不知原因的难受。
再然后,他去洗澡,她躺在床上。
心里实在闷得难受,她问小球球: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小球球没有说话。
第一次,她这么害怕安静。
明明前世那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怎么现在却有些害怕安静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的安静,她隐约还能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等水声消了,听到浴室开门声,她不受控制一样起床出了卧室去看。
她看到男人到了另一间房,开始铺床。
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她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默默去洗澡,洗完出来发现他刚刚铺床的那间房房门紧闭。
她独自回房,躺在曾经两个人一起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床上,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
“球球,你说说话好不好?”
没有回应。
把头埋进枕头里,现在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她心里的害怕更甚了。
其实,这次事都是她的错吧,她出门也不记得和他说一声,回来得那么晚,他肯定是有担心的,他肯定是到处找她才没有做饭。
然后是和小混混打架,她肚子里都怀了宝宝了,还一点不注意,万一打架伤到了宝宝……后果她现在都不敢想,他看到她打架又该是什么感受?
结果她错得那么离谱,回家后第一句也不是道歉,而是问他怎么没做饭。
他肯定是气极才会打她,其实打的也不疼,结果她咬他,还拿拳头挥他,拿脑袋撞他。
撞疼了他,却还要他来关心她是不是撞疼了。
她就是活该。
她翻了个身,紧紧抱着被子,眼睛不知看着什么。
但是强吻她本来就是他不对!
又一个翻身,自己也蜷成个球。
但是,他那样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像谁低过,肯定从来没有被谁打过脸吧?
她还不知悔改,她有什么好骄傲的?就凭她怀孕了吗?
心里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口逆流到眼睛,眼睛酸酸热热的。
从前世的时候,她就是一身的缺点,无法无天。反正大家都是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个野丫头就是该没有家教,就是该招人厌恶,甚至她自己都是那么觉得的,理所当然的。
“你和她打干什么,她那种人,不要命的!”
“你和那种人计较什么,她没脸没皮惯了。”
她以前不觉得什么,她就是没脸没皮,反正她活下来了啊,像一株野草一样疯狂生长,就长成别人口中的野孩子,她就是别人口中的“那种人”。
后来,穿越之后,她有了一个家,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了,没有人再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就是该不懂事就是该招人厌恶了,她开始想做一个招人喜欢、一个有价值的人了,想过一种有意义的人生。
可是,她经历的一切早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她依旧那么野,她,依旧被讨厌了吧?
她整个脑袋紧紧埋在被子里,不敢呼吸:
是不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宿命?是不是,上帝在她出生的时候就为她写好了人生?
那她的宝宝该怎么办?去重复妈妈失败的人生吗?
突然站起身,她走到隔壁房间,悄悄打开门,里面视线有点暗,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没睡。
小心翼翼摸上床,还没来得及执行自己的计划,就听到:
“走开,我洁癖。”
声音里无悲无喜,全是冷漠。
她的脸瞬间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喉咙处有什么堵住上上下下出不来。
微微颤抖的手摸了摸肚子,坚定的爬到他身上,嘴唇贴上他的脖子,又是吻又是吸。
林清没有睁眼看她,也没有推开她,一动不动任她作为。
其实他是真的被气到了,继那个女人抛家弃子之后,第一次这么生气。
从医院回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打电话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他第一次尝到害怕心慌的滋味。
西邻煤矿工人的小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她一个陌生的女人,还长得那么漂亮,万一出什么事,他想都不敢想。
疯了一样满世界找她,甚至多年不曾联系的朋友都麻烦上了,当他看到那女人居然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心都快跳出嗓子了,万一受伤了,万一伤着孩子了?
还拿头撞他,她当自己脑袋铁长的?
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性格随意又冲动,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怎么当好妈妈?
本意是想冷着她,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采取行动了。
心里刚升腾起一丝欣慰,脖子上一点湿湿的温凉让他慌忙睁开了眼。
韩盛夏对着他的脖子怎么吻都没有吻出漂亮的小樱桃,本来就心里难受,现在是直接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感觉到男人要挣开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