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或者是算计?”大石叹了口气,“我后来才知道不二裕太在几天前出了车祸,那是人为的。有人想对不二家不利,所以不二才躲得辛苦,而我们是唯一知道不二住址的……”
“复仇?不可能。”手冢惊诧后很快否定。
就算再冷静的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何况不二失去的是挚爱的弟弟。这样说根本无懈可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已染满罪恶,痛苦自责却又再次堕落,恶性循环着无法摆脱,谁能知道最初的罪恶在哪里?
“当上警察后,我又去查了,希望能找出点可以催眠自己的理由。可是房间是不二订的,那些大汉是不二的人,菊丸的联系人是不二……”大石停住了,似乎怎么也无法说下去。
他吸了吸鼻子,惨淡地笑:“现在我几乎都不敢想象如果□□英二的另有其人,该怎么办。”
人证、物证样样不缺,越查也只能越靠近这个真相,无法逃离的残酷真相。
“手冢,你说怎么办?能消除吗,这个痛苦?”大石问得绝望。
“菊丸他……”手冢感到喉咙甚是干涩。
大石握紧拳头,轻轻地说:“英二他……我知道不管他怎么痛苦,他都无法真正去恨不二……”大石捂住双眼,把头埋进膝间,双肩颤抖不已:“英二该怎么办……无法靠痛恨缓解伤痛,也无法靠原谅去抹去y-in影……英二他喜欢不二啊,可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在大石的哽咽中,沉默再次漫开。
在没有明确喜欢之前被喜欢的人深深伤害,无法痛恨,也无法原谅,只能远离却又想靠近,挣扎在矛盾的痛苦里,伤口鲜血淋漓。
手冢真正看清这个沟壑是如此之深,不二他知道吗?
to be ued。
☆、cer 18 方法
cer 18 方法
在听了大石的回忆之后,手冢一时半会儿消化不能。他只能保持沉默,事实的真相超出他想象太多。他能理解迫于各方压力陷入泥沼的不二,可是不能理解会伤害同伴的不二,究竟是什么压迫着不二竟让他失去自己最执着的东西?
只能是珍爱之物被一件件硬生生剥下的痛苦吧。
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去,不二会不会崩溃?
或许已经成活火山了吧。
这几年的平稳也只能堪堪转为休眠火山,没人知道该怎么填补他心中的空缺。
可是现在不二想自己填补,该给机会吗?
那些受到伤害的人该怎么办?
“手冢,该怎么办?”大石又一次问。
不二,你会怎么办?
能同时拯救两人的方法只有一种——唯一够资本去赌的方式。
手冢只觉得喉咙干得似乎都要翻上酸味,他不想去思考那个方式,可是那是唯一有效快捷的方式,如果是不二,大概会搭上全部去抚慰,他能做到。
“我会尊重不二。”这几个字吐出来无比艰难,手冢几乎用尽了全力。
大石担忧:“可是英二那边……”但是下一秒他又全部明白过来,手冢尊重的就是不二选择的方式,不二面对菊丸的姿态。珍贵之物就应该自己去捡起,无法依靠别人。手冢就是会这样想的人。
大家都选择将过去完全封存,重新开始。只因过去太过沉重太过复杂,他们无法背负也无法解开。
也罢,六年够累了,不二主动伸出手,就算只剩拯救他这唯一的理由,自己也必须拽住这只手。但大石知道,自己更想要的只是那点联系而已。
如果英二能打破六年的诅咒,自己就没必要痛苦地煎熬下去,每一份每一秒念着的不就是十年前的团结吗?
没什么不好。
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手冢,我知道了。我也想看到青学真正团聚的那一天。”大石认认真真地答。他没有提也不去想前几天刚得知的劲爆消息,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也不想深究青学和不二之间的更深缘由,重要的只是现在的改变——现在一切正向好的方面发展。
没有理由破坏,不是吗?
手机铃声响起,大石拿起手机,看到那个联系人时一怔,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现在看到“不二”已经条件反s,he地涌上不好的预感了吗?
不过自从六年前事情发生以后,自己每次接到不二的电话都是坏事传达不是吗?
“喂。不二有什么事吗……”
手冢等着大石把电话接完,他看到大石一副呆滞的样子,喃喃:“不、不二准备去找英二了。”
“我要去一趟。”刚说完,大石就慌忙收拾东西准备冲出警局,可是却被手冢一把拉住。
“大石。”手冢制止。这是不二菊丸之间必须单独解决的事,谁也c-h-a手不了。
“手冢,就一次,最后一次。就算是多管闲事我也认了。”大石拿上车钥匙,恳求地看着手冢。
手冢犹豫了一下,开口:“我跟你一起去。”
不二找菊丸前打电话给大石,是因为六年前的y-in影,还是准备放手一搏。他恐惧着结果,害怕着未知,面对菊丸他脆弱得无法信任自己,所以才会找大石来控制局面吗?
成,皆大欢喜。
败,只能离得远远的,目送大石把菊丸带走。
他已经把所有道路的石子都铺满了,所以他准备用那唯一的方式去赌一把了吗?
能拯救两人痛苦唯一的方式。
手冢抿了抿嘴唇,脑海里浮现大石的话语。
“不二身边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