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她归顺寰朝以后每月初七都会去寺庙祭祖,她已选下了汴京城内的天清寺,在那供奉了她孟家先祖的牌位。
今日正好是祭祖的日子,她跟往常一样前去天清寺祭拜先祖,祭拜完了之后便去厢房用膳小憩,用完膳她便将随从打发到另一间厢房休息,自己更衣上床小憩,谁知她刚躺下没多会儿就被人一把抱住动手动脚。
她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大怒,一个反手就将那人砸到隔着外室的屏风上,对,是砸,屏风被砸得稀巴烂,然后她下了床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那人就打。她反应的速度很快,压根就没给那人一点说话的机会。
她光顾着揍人了,也没注意看那人的样子,那人穿着常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发现竟然是晋王。等发现的时候,也就是晋王的随从听见动静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晋王已经成现在这样了。
陈述完毕,蜀王耸耸肩,两手一摊:“臣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陛下不信可以再找晋王对质。”
司马抚儿听着奇特,源流听着诧异,之前已经听侍卫说是在天清寺打的,一直奇怪晋王跑到天清寺去干嘛,现在依旧奇怪,蜀王是去祭祖,他去干嘛,而且又怎么会进了蜀王小憩的厢房。
源流让蜀王先回去,看源流眉头不展,司马抚儿提醒道:“晋王之前说是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抱住了蜀王,所以很明显了,晋王肯定是跟谁幽会去了,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走错了厢房,抱错了人,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抱错了蜀王这个女中豪杰,所以遭到一顿海扁,晋王自知有些事不可说,所以只说是误会,还让陛下不必追究,想必若是要追究,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幽会不说还在天清寺这样的佛门净地幽会,这要传出去可是要名声大损的。就这么一理,编话本儿出身的司马史官已经门儿清了,嘴角不自觉的翘得老高。
源流见她嘴角咧那么高,冷不丁的问道:“抚儿,说来听听。”
哟,说什么啊,说您弟弟在佛门净地私会情人还抱错了人?那她可不敢,再说了,这么明显的事您还猜不出来,这反应也忒慢了点,司马抚儿赶紧收敛嘴角摇摇头:“陛下让臣说什么?”
源流瞥了她一眼:“想什么说什么。”
“臣没想到什么啊。”
“没想到什么嘴角翘那么高。”
司马抚儿赶紧垂下嘴角不吱声。
源流瞧着她道:“晋王为何去了天清寺,又为何会进了蜀王的厢房还抱住了蜀王。”
“为何?”
“抚儿刚刚不是说晋王说是认错了人吗。”
“晋王是这么说的。”
“认错了人就是抱错了人,那他本来是要抱谁的?”
您这不是清楚得很吗,但我怎么知道,司马抚儿继续不吱声。
“说话。”
陛下您不能不讲理啊,“臣哪能知道呢。”
源流又叫来了晋王的随身侍卫,一一问了,随身侍卫说是晋王今日要去天清寺上香,他们自然不敢多问,午间晋王去了已经预定好的厢房用膳,用完膳后说要午睡一会儿,就让他们到外面守着,他们便一直守在门外,但不知怎的隔壁动静特别大,他们怕影响到晋王休息便一人继续守着另一人去隔壁厢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发现原来隔壁厢房住着的竟然是蜀王,而正在午休的晋王也不知为何竟然到了蜀王的厢房里,并且正在被打。
侍卫在门外守着,晋王却到了隔壁的厢房,那他是怎么过去的?穿墙而过?司马抚儿脑子里立马出现了晋王穿墙的画面,又乐了,源流却一直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挥退了随身侍卫。
回宫后,这事源流也不敢瞒着太后,便跟太后说了。太后大惊,赶紧要出宫看晋王。
源流阻止,说是太医正在给晋王诊治,现在并无大碍。太后不答应,还是急匆匆的去了晋王府,一见到晋王便抱住大哭不止,儿啊肉啊的哭了一通,渐渐止住哭泣后这才冲源流怒道:“这也叫并无大碍?”
晋王在床上虚弱的出声:“让母后担心了,儿子不孝。”
刚刚止住哭泣的太后这时又忍不住抱着晋王大哭起来,帝和晋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劝住,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厉声道:“皇上,凶手一定要严惩。”
源流道:“这次事情的前后儿子还没完全弄清楚,晋王说是认错了人,这才跟蜀王造成了误会。”
太后可不管这些,“什么误会,把我儿打成这样,就该严惩。”
“倘若真的都是蜀王的错误,儿子一定不会包庇蜀王,只是事情——”
还没等源流说完,满脸涂着药都没法动弹的晋王插话道:“母后,这次真的只是个误会,蜀王也是没有认出儿子来,儿子近来颇感烦躁,一直想去寺庙走走,上上香,静静心,因此今日便去了天清寺,但因为走迷了路,不小心误入了蜀王的厢房,被她误会成登徒子,蜀王这才动的手。”
见儿子如此说,太后也不好再做坚持,也没想太多,乖儿子的话那还能有假,唉声叹气了一番,又见儿子说话如此费力,赶紧让他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太后一直等着晋王睡着才起身回宫,并要求随时把晋王的情况转告给她。源流答应着。岂料晚上竟然又传来消息说是晋王高烧不退。帝看时间太晚,便没有惊动太后,只是自己再次赶到晋王府,并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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