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箭,从那缺口之中一冲而出。他提剑上迎,褚清越却直冲他而来,徒手接住他的剑,一把折断,飞起一脚踹上他胸前。景谌天向后倒去,压垮大片竹子,一手捂住胸口,仰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半空之中的褚清越,一脸便秘的表情。
景承息见势不妙,一声令下,“带老祖宗先撤!”
两名蓝衣刃修闪到景谌天身边,一左一右将人携了,身形虚闪了几下,消失在众人眼前。其余景家人见状,也随之遁了。顷刻之间,景家人一个不剩。
褚玄商看向褚清越怀中。她被褚清越从头到脚包裹了,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他心中正失望着,却听到低沉的一声,“谢了。”一抬头,对上褚清越深邃的目光,尚未来得及回应,那深邃的目光连同他牵挂的那人便消失了。
他怔怔地望着褚清越消失的方向,心似乎缺了一角,空荡荡,难受至极……
不死城。
千寻芳托腮而坐,面上带笑,却笑得有些僵硬。他看着对面手执画笔、神采奕奕的小胖团,内心愁苦万分。想他堂堂fēng_liú无俦、英明无匹的不死城主,竟然有沦落到被一个小不点支配、叫他往东不能往西叫他往西不能往东的一日。
都怪千重久。要不是不服气小不点那句“爹爹最棒”,他也不会将自己最得意的画作拿出来给小不点看,小不点也就不会吵着要跟他学画画。这一画,就画到他头上去了。
往后,再不能争强好胜,没准到头来害苦的都是自己。
脖颈处一阵酸麻,千寻芳转了转脖子。
“哎呀,二叔你别动呀!”褚双拾急道。
“嘶——!我说二十,你到底要画到几时!二叔我屁股都快长到这凳子上去了!”
“二叔别急,就快好了,就快好了。二叔最棒了,二叔比爹爹还棒!”褚双拾嘿嘿一笑,赶紧哄道。
千寻芳哼了声,“花言巧语。”却也不再动了。
阴善在一旁捂嘴偷笑,叔侄俩处得可真好。自打小公子来了不死城,公子连酒都少喝了,人也渐渐有了精神,不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千寻芳!”
一声大喊,如平地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褚清越人未至,声先到。
褚双拾被震得抖了抖,手中的画笔也险些握不住。千寻芳将将才坐定,也是被吓一跳,回过神来就骂,“千重久,你他娘的喊魂——”
便见白影一闪,褚清越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眼前,一脸躁色,就好像……就好像,欲求不满……
千寻芳一愣。
褚双拾却是瞬间感觉到了容佩玖的气息,将画笔一扔,从凳子上蹦了下来,“九九!”欢天喜地道,“原来爹爹是去接九九了!”
“这是容家小九?”千寻芳问褚清越,立刻便发现了异样,“发生了何事?”
褚清越点头,“她中了旱苗喜雨露,你可有解药?”
千寻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可是最厉害的催=情药啊。解药——,我没有。”见褚清越脸色一变,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可以马上做出来。”
褚清越抱着容佩玖转身,“我先带她回房,你做好便给我送过来,越快越好。”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隐忍。
“等等。”千寻芳叫住他,惑道,“你也中毒了?”
“我没有。”
“那你怎的也一副谷欠火焚身的样子?”
“她身上有我的血灵。”褚清越道。
“你疯了不成!”千寻芳大惊失色,“血灵在她身上,你的性命也系在她身上。她死,你也活不了。你要护着她,也不一定非得用这种办法!”
褚清越不语,提脚离去。
千寻芳看着褚清越离去的背影,忽然一笑,“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例外,你会真的放得下。”叹了叹气,自言自语,“也是,我们不死族,何时能够真的做到放下?所爱之人都不在了,活着的确没甚么意思。”摸了摸褚双拾的头,“二十,先你跟着小善姐姐玩会儿,二叔去给你娘配解药了。”
褚清越冲入房中,将容佩玖放在床上,扯开裹在她身上他的外袍,仔细往她身上一瞧,不由一窒。先前未看分明,这时才发现她的状况看上去有多惨烈。白衣已成红衣,手臂、肩头与大腿之上三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尤以肩头那处血洞为最甚。
她对自己,素来最是狠得下心。他摇了摇头,取出一张去污符,将她浑身的血污涤荡一清。目光不经意与她相对,便是一凛。
她睁了眼,眼神迷离,水光粼粼,热切而渴望地看着他,火热的**能将人灼烧成灰。他强忍住下腹的灼热,错开她的目光,将她的中衣除下,只留了小衣与肚兜,自识海取了灵草,放入嘴中咀嚼。他人跪了下来,低头向她肩部偎去,将被嚼烂的灵草敷在了伤口之上。
他灼热的唇碰上她同样灼热的肌肤,两人都是一颤。他敷好灵草,飞快地离开,她却一伸手勾住他的头,靡音声声,“别,别走,不要走……”
他费了很大的力才将她的手掰开,双手制住她乱摸的手,依法炮制地为她手臂上了药。
还剩大腿上的那一处伤口。
他凑过去,闻到一股情谷欠的味道。他一闭眼,低头覆了上去。便听到她一声长长的娇吟,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一头扎向他的怀中。
他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扑,向后倒去,连带着她也跟着扑倒下来。
她俯视着他,目光灼灼,混沌迷乱,伸手抚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