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笑道:“妾身这几日,瞧着君上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太医只是说君上劳心,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妾身每日煮给君上喝,想来不日便会好的。”
说话间,外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内侍,看见皇帝,就连忙叩头,声音颤抖:“陛下,皇后那边。”他声音明显因为惧怕停顿了下,之后才继续道,“裴世子似乎和皇后起了一些争执。”
皇帝皱了皱眉,就让人摆驾过去,看着向寄芙也要跟上,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在宫中就好,暂且不要过去了。”
向寄芙一顿,温顺应是。
皇帝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案上沏了茶,又上了瓜果,却分文都没有动。乔悦和赵琮都在,赵琮神色淡淡,乔悦却是个坐不住的,看见他过来,第一个就起身见礼。
皇后似乎有些失神,过了一会才站了起来。她的脸色苍白,拿起茶盏又放下,显然坐立不安。
皇帝显然没心情和皇后说什么,只是抬头免了他们的礼,之后就看向赵琮:“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
“裴世子已经带人去查。”赵琮递给皇帝一杯茶,“君上稍等片刻。”
皇帝蹙了蹙眉,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敢再去喝来路不明的东西,他没有接。这时,裴晟正好从前面过来,看见皇帝的时候,显然停顿了片刻,才上前行礼。
皇帝现在没空理会这些虚礼,直接便问:“查到什么了?”
裴晟沉吟片刻,看了看皇后,欲言又止:“皇后宫中都是些内侍侍女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臣下带来的人不好搜查,正打算在像皇后凋些人手。”
裴晟这样一说,皇帝哪里还不明白,他虽然给了裴晟权利,但是到底这里是中宫,裴晟不好放手查。皇帝不禁看了皇后一眼,见她静静坐着,他略一思索,直接就点了一些人过去,让裴晟带着。
皇后倒茶的手微微一僵。
见裴晟离开后,皇帝才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这些日子他猛得坐下去的时候总是头疼。他的神色疲惫,看了赵琮和乔悦一眼,这才问起:“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礼佛出来,儿许久便,便和好好过来,未曾想遇到了裴世子。”
皇帝有些默然,虽然现在没什么确实的证据,但是按着裴晟带来的方子来看。这个事情和皇后怕是脱不了干系,他有些默然。
他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要下手对付乔悦,最重要的事,身边有这样一个刺客,还是枕边人宫里的。这是帝王短短不能容忍的。
况且,他在人心摸爬滚打的多年,踩着累累骸骨才走到了现在的位置。明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皇帝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皇后,她脸色有些苍白,一口一口的喝着茶,许久都没有说话。皇帝眉头顿时皱得更加厉害,不知再想些什么。
“陛,陛下。”有人跌跌撞撞的从外头跑进来,喘着粗气,“东西,东西找到了。”
“什么!”皇后“嚯”的一下就从位置上起来,瞪目欲裂,她手一抖,滚热的热茶都撒到她的手背上,声音听起来几乎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陛下。”裴晟从后头过来,手里那着一个瓶子,“臣下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皇后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东西,之后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里头是什么,世子可知?莫非是随便拿了一个东西过来?”
“还不知晓。”裴暇作揖,“臣下不懂香料,但是这东西味道相似,是与不是,找一个鉴香师一看便知。”
皇后握着拳,眼神明明灭灭,她才刚刚从那个地方出来,这个东西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她看着恭声立在那里的裴晟,看着神色淡漠的皇帝,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相信。
“即是如此,你便早日找人查出来。”皇帝坐了一会,猛地长起来,又觉得头突突的泛疼。他摆了摆手:“朕乏了,此事你早日处理。”顿了顿,他又转向皇后,“至于皇后,这几日暂且不要出宫了。”
裴晟后退一步,作了个长揖:“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后没有说话,踉跄了几步,若非后人扶着。她定然会向后跌了过去。脸色煞白。
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
皇帝现在虽然没什么什么,但是到她宫中找到的东西,即便与她无关,皇帝之后对她只会更加提防。皇后闭了闭眼,过了好一瞬,才勉强稳定了心神:“多谢陛下。”
皇帝淡淡的嗯了一声,又看向赵琮,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可有话要说?可是觉得为父这么做不妥?”
赵琮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看皇帝,沉吟片刻:“既是父亲的意思,儿无法可说,只是……不知父亲可否让儿也与裴世子跟进此事?”
皇帝看着赵琮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这个儿子除了病弱,其余的省心的很。
但是太省心了,尤其和太子一比,也实在有些古怪。因为病弱,他过去总是对他在别的地方弥补,赵琮也果然不负所托,尤其是近几年,他交代的事情,他总是处理的很好。他喜欢用这种聪明,又不会有太多自己主意的人。
可是他不属于那个位置,能力再超出太子,在某个程度上,也很是不妥。之前,他将皇后幽禁,赵琮没说什么,太子却几次三番的找他求情。他一开始觉得太子不省心,但是太子后来一句话却点醒了他。
对自己母亲无动于衷,不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