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的枯了,刚刚路上来的时候买的……”
柳和悦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青年穿着西装,带着黑框眼镜对着镜头笑着。
李文成,旁边写着他的生卒年月,到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
禹元思一下没了声,他扭头一看就看见这个人眼睛红着,死死抿着自己的嘴,但是眼泪却一颗一颗砸下来,把墓碑前面的石头地面沁出深色的印记。
印记很快变浅消失,但是这个人眼泪依旧流着。
柳和悦听见他哽咽的声音说着:“我不能呆太久……”说完了这句话,禹元思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他看着黑白照片上那个人的照片,将自己的手上的帽子猛地摔在地上。
去你妈的吧。
他一下跪在地上,哭声再也压抑不住。无所谓别人别人怎么看了,无所谓明天狗仔又怎么写。他最喜欢的人现在就在面前,但是隔着一块砖,隔着一个盒子。
自己却再也不能听到他的声音,抚摸他的脸。
有些开心或者难受的话说给他,再也没有回音。从此人间再也寻觅不到他的影子,禹元思跪在地上嚎啕出声,他身子伏在地上,期盼这样可以靠近他的爱人更近一些。
柳和悦站在一边,看见旁边已经有人看过来,连忙回到车上拿着禹元思的手机打了电话给严毅,叫他快点叫人过来。
死人的安静谁都不能打扰。
柳和悦看向跪在地上的禹元思,卑微得像一个奴仆,伏在死亡的面前,祈求它将自己的爱人还回来。
第26章
严毅是亲自开着车过来的,他给旗下娱乐公司的人打了个电话注意点狗仔娱乐报那边的动向。手下的人虽然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突然这么吩咐,但是还是照着做了。
等他开着车到公墓的时候,禹元思几乎是快要把自己身上的水份都要从泪腺里流出来。柳和悦看着他来了,显出身形跟着他一起把禹元思弄到了车上。
禹元思本来就哭的脑袋发晕缺氧,现在感觉有人要拉自己离开,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挣扎起来,嘴里喊着:“放开我!我要陪他!他一个人啊!我要陪他啊!”
但是哭的快脱力的人哪里挣扎地过柳和悦还有严毅两个人,直接将禹元思驾到了严毅的车上,将车门锁好,柳和悦坐在副驾驶上才松了一口气。
严毅看了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递给他,让他喝几口。这才对着后座蜷缩着身子哭着的禹元思说:“诶,喝水吗?”
也没等他回答,就把另外一瓶水扔了过去。
禹元思的哭声很快停止了,他坐直身子拿着那瓶水没有喝,而是说:“你是谁?”
不是看他声音沙哑,脸上还有泪痕,加上身上那些开始沾上的泥灰,柳和悦难得将他和开始哪个哭成熊样的男人联系起来。
“你老板。”严毅将名片往后扔了一张,将窗户打开了一点,点了一根烟。
如果有可能的话,公墓这个破地方他是希望除了自己死的时候不要再来了,柳和悦出事的时候来过一次,严毅想起那种浑身发凉无能为力的感觉都觉得自己今天嘴里的烟特别苦。
禹元思拿着那张名片皱着眉头,又看了严毅几眼又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柳和悦,疑惑问:“那这位是……”
严毅吸了一口烟,弹了下烟灰说:“你老板娘。”
禹元思脸上明显僵硬了一下,皱着眉多看了柳和悦几眼。柳和悦冲严毅翻了个白眼,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按下了一些,让风吹进来把烟的味道吹淡一点。
禹元思坐在车上不知道说什么,他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老板会跑到公墓来,还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并且在自己最失态的时候把自己带到车上,防止了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等下你经纪人就来了,他会带着你回去。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别出来乱跑,最近狗仔活跃着呢。”严毅叼着烟看着手机又发了几个短信出去。
柳和悦问:“秋秋呢?”
“在我办公室呢,有秘书看着,你别担心。待会接他了我们就回家。”严毅道。
柳和悦恩了一声,侧过身子同禹元思说:“你……注意身体……”
别太伤心这种屁话他是说不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伤心,不伤心那还是个人?
禹元思笑了一下,点头说知道了。
看他这个样子,柳和悦皱着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要是跟他说自己是个鬼,来实现他的愿望的,估计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文成的鬼魂吧。
不能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鬼的事情。起码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沉默中严毅点燃了第二根烟,这个时候禹元思的经纪人也很快来了,严毅带着禹元思下车同他经济人说了几句。
禹元思和他经纪人回到车上的时候,经纪人王哥看禹元思的眼神有点奇怪,禹元思从出道开始就他一直带着的,如果老板认识他的话自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现在突然上面打电话过来要自己来公墓接禹元思,老板又在旁边,难免他生不出点别的不是很好的想法来。
他试探着问:“小禹啊,你是怎么认识严总的?”
“刚刚认识的。”禹元思说。
王哥眉头一皱,显然是觉得禹元思没有说实话,但是又听见禹元思说:“刚刚我才遇见的,倒是他先喊的我。”
“你跑到公墓来干什么?公司不是跟你说了要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吗?过段时间有个电影要开机了,你趁这个时间先休息好,别又闹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