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之色,手一挥便多了一把匕首,迎头便要取了她的小命!
随着那砰的一声巨响,猝不及防的燕笙被锦绣身上的防护结界弹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摔倒在地,饶是如些,也不能打消他们的凶狠之意,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一左一右再一次扑了上来!
只是那红绫十分狡猾,竟在中途拐了个弯儿,将目标换成了蹲在一旁的小乞儿。
这事发生的突然,等小乞儿扔了地瓜想要跑到锦绣身边时,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机会,毫无悬念地被她一把抓住,再难挣脱。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让锦绣有些难以接受,难掩震惊地看着一向和气的燕笙捏住小乞儿的脖子,冷笑着将锋利地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小乞儿虽然被擒,但却免不了一番挣扎,纠缠间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们是又肥又胖的臭鲶鱼,又干又瘦的死猴子。
被道破身份的二妖也不恼,将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只是抓住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便有冷汗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呜咽几声,终于老实了。
方至此时,锦绣才醒悟自已上了这两妖精的当,心中懊悔不已,无奈受人辖制,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那二妖得意洋洋地将两人锁了,仔细地搜了搜他们的身,却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并不在锦绣的身上,不由又急又气,狠狠地给了二人数脚。
小乞儿无法救锦绣出虎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将自己的身体往锦绣那边靠,替她挡了大部分的伤害。
“白费工夫,真是气死我了。”那鲶鱼精恨恨地跺了跺脚,意难平地还要逞凶,却被那猴精拦住了。
“算了,算了,和他们置气做什么。”
和鲶鱼精不同,那猴精本就对这些水族的事情没多大兴趣,这次肯出手相助,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好玩,并不想真弄出人命。
见猴子又想耍滑,无异于在本就气火未平的鲶鱼精头上浇了一桶热油,更加不依不饶起来,将猴精贬得一无是处,还听嚷嚷着当初是瞎了眼,方才看上这胆小的家伙,嫁错了人。
“原来,这两妖是一对,果然是臭味相投。”小乞儿往角落缩了缩,和同样狼狈的锦绣低声嘀咕,而同样一头雾水的锦绣,不禁问起关于他是如何知道这两是个妖精的事情。
见她开口问了,那小乞儿自是不会隐瞒,便将自已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这小乞儿非并孤儿,他原本也是一个有父有母的人,只因他天生便通阴阳,有识鬼辨妖的本事,便被家里人视为不祥,好不容易长到五岁,便被狠心的家人遗弃,流落街头。
“当年的事我想多说,自我被赶出家门,他们便不再是我的亲人。”小乞丐说这话的时候神太十分的冷漠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然而个中的酸甜苦辣,绝非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泽丰,好吗?”锦绣压低了头,“福泽绵延,丰而不漏,这样才能才久,你觉得呢。”
“好。”泽丰点了点头,表达了对这个富有吉祥意寓的名字的认同。
鲶鱼精和猴子精吵的累了,决定互相退让一步,将话题转移到了如何处置二人的事情上。
“女的给我,这小乞丐杀了炖汤,猴儿,你去寻些柴火,我可好久没吃人肉了。”那鲶鱼精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别闹了,”那猴精自不是昏聩之辈,轻易不愿杀生,只见它不赞同地摇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最近此处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扶持鼠精上位当了此地的守护者,明令禁止杀戮凡人,我等小妖实在不敢违抗。”
“既然害怕,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鲶鱼精生性好强,被猴精三番两次的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冷笑数声,恨恨地看着它。
“我若是不制止你,恐怕你小命难保。”猴精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一脸不甘愿的鲶鱼精,心里有些难受:“不是你的东西,何必如此执着。当日湘君府大乱,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带了你离开,一场劫难下来,能活命的寥寥无几,你又何苦如此,我早已钟情于你,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相信么,你便随了我去,寻个山清水秀之地,过些逍遥的日子,难道不比做那样的人上人快活?”
那猴儿说的真心,淅淅沥沥地一通话,句句皆是劝阻,只可惜那鲶鱼精早已被yù_wàng冲昏了头脑,自是当它废话连篇,根本不予理睬,只顾着低头生着闷气。
这边二妖自顾自地吵闹着,却不料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那些该落入耳中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锦绣的心头,仿若重锤击落,直教人心碎神伤。
自幼便见惯世态炎凉地泽丰自是将她的异常尽收眼底,不用多想便知道她与那二妖口中的湘君府关联颇深,不禁有些担心地开口问她不否有至亲之人被卷入这场劫难之中。
早已方寸大乱的锦绣自是无心回答,一颗心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切割的支离破碎,心心念念的唯有她的云郎,甚至连分辨真假的能力都失去了。
此时的她便如在狂风骤雨中失去树荫庇护的幼鸟,除了那些只会让人便加脆弱与绝望的情绪,便再无任何可取之处。
泽丰无法使她镇定下来,尽管此时的他无比清楚,这个消息真假待分,但是他无法制止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奔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