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辞退了,自此是山长水远的走了。反正谁也没再见过他们。
“娘,你的意思,你信得过她,信不过我咯?”陈令月嘟着嘴,委委屈屈的看着陈夫人,眼中含泪。
“叫我母亲。”陈夫人皱了皱眉,复又回头,看着绿萝道:“把绿柳带出去。”
“是!”绿萝一个人架起绿柳将她带了出去。
绿萝看着绿柳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禁心寒。从前姑娘身边的丫鬟就经常遭受姑娘的毒打。后来还因为陪着姑娘去郊外的乡下,而死在了那里。
夫人口口声声厚待她们,却从不惩戒小姐,只是补偿她们而已。
这样的厚待,真是不要也罢。
陈夫人看着陈令月叹息一声:“你今日去哪里了?”
陈夫人刚才见府里头的马夫鬼鬼祟祟的,便将人招过来上前盘问,盘问之下方知陈令月去了萧府。
陈夫人气得发抖,怒气冲冲的来找陈令月,却看到她虐待奴婢这一幕。
她以前也掌掴过奴婢,只是陈夫人没想到陈令月竟然发展到如此凶残的地步。
其实以前陈令月也针刺钗扎过奴婢,只是那些奴婢敢怒不敢言,所以陈夫人不知道罢了。
陈令月压根也没想隐瞒,她一边擦着手,一边皱眉轻笑:“我能去哪?不过是去看看那个贱婢是怎么霸占我的身份,和我的夫君相亲相爱的。”
“住嘴。”陈夫人四下张望,见门窗还是紧闭的,她松了松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陈令月。陈映月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种种之事,你便当做前尘了断了吧。”
“知道了。”陈令月敷衍着答应,心里头又是另外一套注意。
陈夫人见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还要开口劝她,却听到丫鬟来报,说是家里底下铺子的掌柜来送这半年的账本了。
陈夫人看了陈令月一眼,只叫她:“你给我好生待着,不要再惹麻烦,不然你爹也保不住你。”
陈令月不以为然,当年她把那么多贵女设计推入冰湖,满朝文武都把她恨得跟什么一样,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她爹是皇上的开蒙老师,后来一直也都是帝王之师,皇上是尊师重道的人,也要给她爹三分面子。
陈令月不知道的是,她已经被帝王所不耐烦。帝师之女的性命和皇后龙胎安危相比,算什么。
*****
暗卫营中。
夜莺站在梁昭面前禀报朱雀有意违背圣命。
她据实已报,没有半分隐瞒,也没有半分添油加醋,梁昭听后,朝她扬了扬手,命她现行回去萧府附近。
夜莺走过,梁昭将事情如实上报。
皇上听后,握着手里的白玉棋子,久久不语。
梁昭低了低头,沉声道:“臣教导属下无方,还请圣上治罪。”
“何罪之有?”皇上勾唇淡笑,却将话锋一转,“太子生辰将至,你安排一下,我要见朱雀。”
“是!”梁昭点头。
太子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如今已经有七岁,生的好相貌,又是文武双全,甚得君心,此番生辰,宫中自然是大操大办。
皇后有孕,所以一切由柔贵妃主理。如今已经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本月以后,正式开庆。
那边宫中忙碌小太子的生辰盛典,这边萧寰在府里天天折磨的陈映月死去活来。
抹药抹药抹药!他自己好似没长手。
陈映月有几次喊不得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上两脚。
这个暴露狂,萧寰他就是个变.态!!
半月以后。
萧寰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歪歪斜斜的走路的时候,太子的生辰庆典也到了。
入宫的马车里,萧寰坐下垫了几层厚的垫子,他还是哼哼呀呀的,他使劲的抓着陈映月的手,一个劲的说:“娘子,我好痛。”
陈映月这半个月已经听够了这几个字眼了,她阖了阖眼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痛就忍着,眼看着要入宫了,像什么话?”
“娘子,你说话好像我爹!”
是你爹,我就打死你!陈映月怒白萧寰一眼,没有言语。夜莺肯定向梁昭汇报了事情,只是梁昭一直没有动静,是何原因?今日入宫,或许会有答案。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命,再怎么样皇后这一胎落地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暗卫营的惩戒手段,似乎从来都没用过,因为暗卫营建立以来,从无一人敢违背命令,也从无一人没有完成过命令和任务,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陈映月又想起那个人,那个她穿来以后,在她还不熟悉武功套路时,差点从城墙上跌下去,伸手拉了她一把的人,那个英俊又冷面的男人——玄武。
可惜他死了!死在他与她相识两个月以后,他出去为皇上办事,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是她来古代两年以后,唯一带给过她温暖的人,哪怕他的脸依旧很冷漠。
陈映月却永远都记得在那高高的城墙上,他那悄无声息的一拉,指尖汇聚,带给她的不光是化险为夷的平安,还有在暗无天日中的点点希望。
只是这希望,还没等她摸到,便灭了。
自那以后,陈映月更加坚定要离开暗卫营的决心。可惜,事与愿违,即使后来她武功高强,也还是难以飞出皇宫这座牢笼的。
及至宫门口,陈映月的心情更加沉重,她阖了阖眸子,眼中一片平静的冷:皇宫,她又回来了。
步入攻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