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再来一杯。”安瑟艾尔作势又要倒酒。白鬼秋摆了摆手:“不不,你们喝吧。”
德洛黎斯微眯着眸:“秋,我敬你一杯。”说罢抬手抿了一小口,姿态优雅又不失大气。
白鬼秋的脸色有些抽搐,不光是因为又要喝酒,而且……大家都知道外国人说中文发音会很奇怪,而德洛黎斯作为一只纯种血族更是鲜少说中文,于是德洛黎斯说的“秋”就很像“球”,啊,没错她就是故意膈应他的。【幼稚鬼!】
一般来说红酒是只倒小半杯的,德洛黎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给他倒了大半杯。
白鬼秋的表情很难看。
偏偏安瑟艾尔笑的开怀。
勉强灌完一杯,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安瑟艾尔提议:“秋,不如去我家坐坐?”
“不了。”他摇了摇头“我还有事。”
“噢,好吧。”他耸了耸肩,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告别的时候,白鬼秋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再!见!”继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勾起一个诡异的笑,然后……走了。
得了,这也是一个幼稚鬼。
德洛黎斯倒没什么反应,思索着,今天有事,会有什么事?还有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真是讨厌呐。
“黎。”安瑟艾尔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嗯,怎么?”高傲的女王大人难得有迷糊的时候,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软,转瞬即逝。“到家了。”“哦。”她冷酷的表情有一丝龟裂。好吧她果然和白鬼秋不对头,居然没注意已经到家了。
拧开锁门,洗漱完毕,德洛黎斯躺在床上愣愣发呆。
那个诡异的笑容……不对,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红眸闪过精光,她飞身而起,越窗而出,突如其来的不安在心底蔓延。
德洛黎斯的表情有些凝重。
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漂浮。
不对!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空中飞跃的身影一顿,继而又加快了速度,红眸闪烁,诡异莫名。
这是安瑟艾尔的血。
寻着气味来到不远处的荒村野外,破落的小屋孤零零的在郊外的偏僻小路,荒凉萧条,在科技发达的西方极为罕见,也就显得更为阴森诡谲。
血腥味越来越浓。
德洛黎斯放缓了脚步。血族本来就没有心跳呼吸,白日里不过是装装样子,黑夜里更是行如鬼魅。
她走进了那破落的小屋。
“吱呀——”长久未曾用过的木门发出老旧的声响。
猛然间,一只惨白的极快的伸出,准确无误的扣上她的脖颈。
长长的指甲抓住那只手,却在摸得到是同样冰凉的触感时一怔,试探性的唤着:“安?”
那只手的主人也明显一愣,良久才听到略显嘶哑的熟悉男声:“黎?你怎么在这。”
她转过头,凭着血族良好的夜视能力,她看到身后站着的确实是安瑟艾尔,只不过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她没有回答,反问:“你怎么在这?”
他走了过来,有些无力的靠着他身上,嘴唇开合,连呼吸都是冷的:“我本来在书房看文件,看见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我跟了上去,他的速度太快了,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我一直追着他来到这,可刚推开门他就不见了。”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不由好奇,按他的说法,两人并未交手。那他怎么衣衫狼狈,手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滴着血。
血族的自愈能力很强,这么长一道伤口没几分钟就已经结痂了。
不过,要知道吸血鬼的每一滴血都分外宝贵。地上有不少他的血迹,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惨白。
德洛黎斯伸出手,努了努嘴示意他咬下。
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
接过她的手毫不客气的咬下,浓郁醇厚的鲜血进入口腔,他贪婪地吮吸着,灌下好几口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粗暴,又细细地吮了几口,依依不舍的放下。两个牙印渐渐消失,再看时已经是光滑细嫩的皓腕,不留一丝痕迹。
朦胧月光下,安瑟艾尔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女王陛下的鲜血真是意外的……美味呢。
轻咳一声,他才缓缓开口:“这房子,很诡异。我身上的伤就是在这弄得。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木门就已自动合上。德洛黎斯赶紧跑去查看,木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德洛黎斯的嘴角勾起一个嗤笑的弧度,她可不是孱弱的人类女孩儿,不过一扇木门罢了,还奈何不了她。
利索的抬腿,灌入五成力气,“彭”一脚踹上去,英姿飒爽。木门发出厚重的声响,微微晃动了几下,然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依旧紧闭着。
德洛黎斯的表情有点僵硬。
不信邪地用了七分力气,木门依旧纹丝不动。
“彭彭彭”用尽浑身力气连踹了几脚,木门还是毫无变化。,这木门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邪门。要知道以她的力气这么踹上去,别说木头,就是铁门也该报废了。
这屋子,真的有古怪。
一旁的安瑟艾尔看着德洛黎斯的动作,眉头紧蹙,不对,自从他进了这间屋子,哪里都透着一股诡异。
他上去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还想继续踢的动作,“等一下,先别轻举妄动。”
“嗯。”她声音清冷,不慌不忙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