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整个人僵住,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离他很近很近,鼻子几乎碰到了一块。
从未靠的这样近过,洛蓉心都快跳了出来,抿抿唇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瞧见他的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哑声唤自己,“蓉儿。”
洛蓉视线定在那张开阖的唇上,脑子晕晕乎乎,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
“奚哥哥,我想亲你一下。”
不等他反应,她已经凑了上去,唇瓣相触的瞬间,她清晰看到他瞳孔放大了一下,身子僵硬,不知所措的样子。
洛蓉抱住他,也不动了,就那样嘴对嘴贴了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移开,羞赧地看奚泽,发觉他耳朵根居然红了,又起了坏心,惊讶万分道:“奚哥哥,你害羞了!”
奚泽恍然回神,感觉到耳根的热意,佯装平静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害羞?怎么可能,左右吃亏的又不是我。”
洛蓉心底偷乐,面上一副无赖样,紧紧抱住他,“既然你说我吃亏了,那你就得对我负责,我不管,反正是你非礼我。”
奚泽好笑地搂住她,“便宜让你占了,还得被你反咬一口。”
洛蓉红着脸埋在他怀里吃吃傻笑,闷声道:“奚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样就是你的人了?”奚泽反问。
洛蓉顺口接道:“那还要如何才行?”
奚泽唇角微扬,没有做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就在这时,屋门嘭地被推开,阿罗和青青一前一后进来,看到这一幕,阿罗立马伸手挡住随后进来的洛誉眼睛,推着他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去外面玩。”
洛誉一边扒拉他的手一边嚷着,“我不要,我要找姐姐跟奚哥哥。”
“他们忙着,没空搭理你。”
“哼,你又骗我,我不信……”
声音渐渐远去,只青青还不识趣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
早在他们推门而入的瞬间,奚泽已经松开了洛蓉,这会见她站着看好戏,面容一肃道:“如何?”
青青忙正色回话,“族长,果然不出你所料。”
奚泽神情凝重,许久未做声,青青亦一副郑重模样,洛蓉左看看右看看,实不知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奇怪询问,“你们在说什么?”
青青抬眼,偷偷给了她一个出去的手势,她看了看仿佛入定的奚泽,蹑手蹑脚随着出了门。
外面寒风呼啸,藤架下的雪人已经堆好,迎着天空咧嘴而笑,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有些像小面团子洛誉。
念头刚过,就听隔壁屋里传出洛誉和阿罗的嬉笑声,洛蓉拉着青青走到隐蔽处,悄声问她,“到底出了何事?”
“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她故意吊胃口,洋洋自得看着洛蓉。
“芙蓉糕,如意卷,金丝冰羹……”洛蓉慢悠悠道:“我看你是不想吃了。”
因着奚泽亲授洛誉,姐弟俩经常来帝师府,洛蓉偶尔会带些自己做的吃食,兴致好了还会亲自下厨,青青自打尝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逮着空就让她做好吃的,对于阿罗做的膳食是越发挑剔,为此两人没少吵架,她更是跟彭长老一样,大半时间都待在侯府了,因为侯府的厨娘都是洛蓉精挑细选,严格培训过的,比不上洛蓉的手艺,好歹有其七八成水平。
此番听到这话,她态度瞬间大翻转,涎笑着环住洛蓉胳膊,“哎呀,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可是族长夫人,我哪敢不跟你说呀。”
这句话洛蓉很受用,只觉得通体舒畅,开怀笑道:“其实我也就随便一问,你就随便一说。”
“对对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拍拍洛蓉的手,咽了下口水,“那芙蓉糕……”
“明日就给你带来。”
青青一听高兴不已,当下将她所认为的“不是大事”三言两语道出,原是冯屹两兄弟在流放途中逃走不知所踪。经此一案,冯家被抄家,户部尚书冯启盛判秋后处斩,冯家一百多人皆被流放,然而途经漠谷时,遭遇强风暴雪侵袭,冯屹和养子冯攀趁乱逃走,官府已发了通缉告示,然而至今仍未找到下落。
那种环境之下,若无人帮助,仅凭他们两个,绝不可能顺利脱身,洛蓉想到青青方才对奚泽所说的话,似乎他知道会有此变,那救走冯屹两兄弟的人,他是不是也知道?
思及此,洛蓉忙向青青打听,可她除了这个事,其他的一问三不知,满脑子都想着好吃的,多问几句就不耐烦,撇下她跑了。
洛蓉只好自个琢磨,冯家是被曹家陷害,替曹家背了黑锅,曹玄自然不会做这件事,朝中其他与冯家交好的,也都在此案中受到牵连,自保都来不及,应该没有那个能力,那会是谁呢?思索了半晌,委实思不出个头绪,索性抛到了脑后,进屋去看洛誉。
管他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现在费那功夫也没用。
当然,这仅是就她自己而言。
马上就到年关,府里渐渐忙碌起来,菱香整理屋子时翻出前些时日为太后抄的佛经,竟然有一本忘了带去,洛蓉翻了翻,左右闲着无事,提笔打算再抄一遍。
奚哥哥虽没有说过她,但经此一事,她多少也有了长进,清楚自己太过浮躁,这并非好事,人总是要长大,不可能永远任性散漫下去,她希望自己变得更好,希望不让奚泽失望,之前倒没想着抄佛经,眼下看到,忽然就生了此念,而且异常强烈,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