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正要说话,越子临却已经动手。
段少帅的衣料自然不是凡品,不过马上就变成了碎条。
越子临的刀功确实了得。
几次段长歌都感觉到刀锋划破寝衣,从肌肤上掠过。
冰凉的触感令她战栗。
越子临按着段长歌的肩膀,道:“别动,会受伤。”
“不如某自己来。”她提议道。
越子临调侃道:“自己动?”
段长歌轻声道:“莫要胡说。”
越子临把她身上的衣料一条一条地扯了下来,道:“原来扯人衣服是这样的感觉。”
她虽然生得极好,却不若段长歌那么流连花丛,一是生性如此,二是事务繁忙,她在魔教地位又高,且性情狠辣,武艺卓然,当然没有敢去扯她的衣服。
自荐枕席的不是没有,貌美的男女卑微地跪在床上等着她来,越子临却从未碰过一次。
她不喜欢。
喜欢的东西,她丁点都不会让人碰,不喜欢的东西,她一下都不会动弹。
不过她眼高于顶,喜欢的东西太少,显少经历这般滋味。
心中如同被甜水灌过,又像是时刻都有钝刀子在割。
段长歌道:“此事将就你情我愿。”
越子临起身取药,似笑非笑道:“那么,段少帅和多少人,你情我愿过?”
说出来她便想收回去,吃面汤都加不得这么多的醋,忒酸。
段长歌仰头道:“不知道越左使问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立场?”
“哦?”越子临把药拿来,小心地用刀挑开粘在她伤口上的布料,“何为立场?”
“是出于朋友,”她本想摇扇,奈何手臂动弹不得,调笑道:“还是出于其他?”
“朋友如何?其他又如何?”越子临饶有兴致道。
“若是朋友,”段长歌道:“某自然坦诚相待,如实相告。”
“若是其他,”
越子临打开止血药粉,取了酒,将药粉尽数倾到酒中。
她顿了顿,道:“旁人打探此事只会让某心生厌恶,若是欢场女子,那便是没眼色不知趣。”
“可如果是你……”
“我如何?”
“某坦诚相告。”
越子临道:“我十分欣喜,少帅拿我做朋友。”
“某从未把你当过朋友。”段长歌认真道。
“若是你,某坦诚相告,某还会告诉你,”
越子临把止血的药酒撒上去,不出意外地看见段长歌脸有些发白。
“疼就咬胳膊,”她把段长歌自己完好的手臂弯到她嘴边。
“再无下次。”她哑声道。
自知心意后,再无他人。
药液浸透了伤口,实在太疼了。
疼得段长歌嘴唇惨白。
她确实如越子临所言那般咬住了什么,不过不是她的胳膊。
是越子临的嘴唇。
凉的,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到五十,哼╯^╰。
☆、第五十三 趣味
不是梦, 也无人睡着, 她们一个比一个清醒。
又清醒, 又冷静。
可她们现在却紧紧地抱在一起, 唇齿贴合。
这个吻绝对称不上缠绵,甚至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如同饥肠辘辘的野狼对待唯一的猎物,拼命地想要扯下一块r_ou_。
腥味蔓延开来。
段长歌疼得眼睛通红。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在亲上越子临的嘴唇之前, 她做出这个反应时颤抖得多么厉害。
朋友?
知己?
早已都回不去!
血腥气与蒸汽令人窒息, 越子临只能听见耳边的轰鸣,她想要推开段长歌却被按住了手腕。
段长歌身上有伤, 她不敢动手, 只能小幅度的挣扎。
太难受了,原来当时她亲段长歌时,段长歌就是这样的感觉, 又热,又颤, 又喘不上气。
如果这就是喜欢, 那么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难受?
可是放弃了,会不会更难受?
段长歌的脸近在咫尺。
这是她想要的……
越子临十二岁时家道中落,她被卖作官妓,终生不得脱离贱籍,她懂得取舍, 没有人比她更懂取舍。
她要扔了没有价值的,取最有用的。
段长歌伤口上的血蹭到了她的肩上,越子临突然一动不动了。
她输了。
这时候,她只想任性一回。
她想要,自己最喜欢的。
不知何时,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两个人各坐一边,越子凌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段长歌无言地看着她的动作,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拿手擦了一下嘴角,发现满指艳红,可见越子临用了多大的力气。
越子临喝过了茶之后,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段长歌心道你亲我的时候我要解释了吗?
她如此想,道:“无病想要什么解释?”她的嗓子有些哑。
段长歌素来雅正,这时候耳朵却有一些不正常的红。
越子临道:“为何要来的解释,为何来了又走的解释,方才亲我的解释,还有,”她的声音有些拉长,“日后如何做的解释?”
“如何做?”段长歌的表情有些微妙。
越子临并未注意到她的神情,只以为她果真是不解,道:“自然是以后我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其他?”
段长歌惊异道:“这个时候你还想和某做朋友?”
越子临咳嗽了两声,道:“你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