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油乎乎的啃着鸡腿,蹲在方桌一角的纳兰阎王,毫无形象可言。不是他不想有形象,而是媳妇不让他有形象。
落座于主位的老魏,表情无比尴尬的看着自家老班长。总觉得这顿地锅鸡吃的无比窘迫。还在厨房里张罗着的肖珊,时不时围着围巾端着可口的菜肴端上来。
每次都客套的督促着老魏多吃点,还时不时给上纳兰阎王一脚,让他别光顾着自己吃。每每这个时候,纳兰阎王都会露出‘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应承着。
而低下头的老魏,已经做到了‘非礼勿视’,可仍旧无法直视这一幕。
待到自家大嫂再次离开后,终于忍不住的老魏小声开口道:“哥,为什么你和嫂子吵架,最后遭罪、认错的都是你啊?”
听到这话的纳兰阎王,瞪大牛眼的直接回答道:“傻子才跟自家媳妇‘硬杠’呢。”
说完这话,纳兰阎王‘嘿嘿’一笑的端起了酒碗,在与老魏碰杯之际,若有所思的说道:“有些事对了,另外一些事即使错了也就错了。你嫂子啊,小事任性,大事沉稳。能让她放开手去任性的事,那都不是事。”
“苦,你嫂子苦哦。为了我这个家,她失去多少?大事由所谓的‘责任、义务、荣耀’按住她的头,让她觉得生活无比憋屈,难道小事还不让她发泄发泄?在这一点上,老弟啊我得说道说道你。”
‘咕噜……’跟八百年喝过酒似得,四两一碗的酒水,被纳兰阎王眨眼间一饮而尽。
抹了一把嘴角上溢出的酒水,意犹未尽的纳兰阎王,继续唠叨道:“树争皮,人争脸……老话不假,可得看对象是谁?在外谁都是面子人,谁也别想跟咱急眼。可在内呢?特别是媳妇面前,咱就是个男人,男人对女人该这么做?‘白马非马不是境界,白马是鹿才是境界。”
“今,她‘指鹿为马’,它就是事实。没本事的男人,才跟自家媳妇争红了脸。人吃土一辈子,土吃人虽然就那么一回,但足以让你‘暗无天日’。人生就短短那几十年,在外面要脸,回家干脆就不要喽。”
说话的功夫,又一道炒食素被肖珊端了上来。连忙起身的纳兰阎王,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毕恭毕敬的接过了肖珊手中的菜。嘴里还不停的唠叨道:“媳妇儿,别忙活了,坐这吃!你坐这个震场子,我和老魏吃起来心里也没底不是?”
在纳兰阎王的‘软磨硬泡’下,肖珊才没好气的坐了下来。屁颠屁颠跑了几个来回的纳兰阎王,把碗筷都为自家媳妇备好。
鉴于他‘优良’的表现,忙活完这些后恶名远扬的纳兰阎王,才勉强坐在了桌子角。
这期间也没闲着的老魏,连接了几个电话。待到纳兰阎王落座后,老魏才把徐菲菲与肖战在西郊马场发生的事,简单转述了一遍。
而原本低头夹菜的肖珊,在这个时候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纳兰阎王。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听得出自家干闺女有可能搅了儿子的局。
没有传说中的‘愤然’,憨憨一笑的纳兰阎王,捋了一下自己斑白的寸发。笑着喃喃道:“年轻人做年轻事,轻狂便轻狂,为赋新词强说愁也无妨哦。有担当之事还是留给而立之年再去做吧。更何况菲菲还是个女人,女人吗做什么错事,都得由她男人担着。”
“再说,二十四五的菲菲,再不疯狂一次,青春真特么的喂狗了。老的时候,坐在壁炉旁,连个回忆都没有,岂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时光?”
在纳兰阎王说完这话后,肖珊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菲菲没男人。”很显然,肖珊也对自家儿子的私生活‘糜烂’,感到了愤慨。不管这是负气的话,还是暗有所指,落在纳兰阎王耳中,都跟‘圣旨’一样。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若是中磊有幸,今天这事他兔崽子自己扛着。若换做其他人……老魏,这笔帐给那混小子记录在案。不说是杀头的大罪,最少也得半死不活吧?关系硬也不成,这话是我纳兰长空说的,死后一百年都作数。”
刚刚还跟‘瘟鸡’似得纳兰阎王,在谈及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时,顿时变得强硬无比。肖珊‘你……’了一声后,望向自家男人那严肃的表情后,顿时便无下文。
看到两人的苗头有点不对头,老魏赶紧转移话题道:“西北那边安排好了,下周就带皓琛走?”
“走,再任由小怡这么教下去,我孙子都废了。”
听到这话的肖珊,顿时不乐意道:“皓琛现在不好吗?知书达理,而且……”
“废就废在知书达理上,中磊跟他这般大的时候,门口女商贩的胸口,他哪个没噌过?你瞅瞅皓琛,整天‘之乎者也’的。之乎者也能让我尽快四世同堂吗?我不急,老爷子还急呢。”
“你真是他亲爷爷啊。”肖珊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纳兰阎王还准备反驳时,前者直接又补充了一句道:“你还是继续蹲着吧。”
干巴巴的瞅着自家媳妇,用油手撸了一把自己大脸的纳兰阎王,规规矩矩的又拿掉了屁.股下面的凳子。
蹲着归蹲着,但在这个‘原则性’问题上,纳兰长空也显得很执着,随即又接了一句:“世间女子,无论如何神仙出尘,终归会有个男子让她们回到人间,心甘情愿为他素手调羹、添香。而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个女子没有出现之前,他能做的就是学好把妞技巧,别到时好的就让人捡走了,剩下的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