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最长的那一方拂过傅子陵的脸颊。一舞终了。
“青樱嫂嫂。柴素云这哪里是单纯的献舞,分明是□□裸地勾.引三哥嘛。”傅婉当然留意到了柴素云最后的那个动作,按耐不住,向卫青樱说道。
卫青樱却觉得,柴素云此舞有弄巧成拙的意思了。她平静地向傅婉说道:“柴素云今日画的是牡丹装,衣裳也是一朵牡丹的模样。这之舞大气中不失柔婉,也许牡丹相似。这牡丹,是花中之王。”
说罢,又问道:“婉婉,你可觉得此舞是否有何不妥。”
傅婉冥思苦想了一番,并未领会卫青樱话中的意思,只好又向卫青樱询问。
“皇后母仪天下,能用牡丹这花中之王的,当然也只有皇后娘娘了,柴素云身为郡主,却在这等场合用了牡丹,在圣上的眼中,恐怕就是对皇后不敬了。”卫青樱慢慢解释说道。
傅婉立刻明白了卫青樱的意思,她畅快一笑,对着卫青樱说道:“嫂嫂说得对!皇兄和皇嫂算得上是伉俪情深,恩爱有加。就算不斥责柴素云,也定会出言警告。”
果然,就如卫青樱所想的那样,傅子岳看完之后脸色的确不太好,他看了一眼身旁端坐着的萧令仪。然后出口说道:“朕以为,素云郡主此舞有缺憾之处。此舞太过大气磅礴,不适合郡主的年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柴素云听到后,望着一眼前方的永州王,然后道:“素云谢圣上品鉴。回府后素云定当将此舞的韵改为荷花,是素云考虑不及圣上周到。”
虽然傅子岳并未说破,柴素云也能在傅子岳的话中寻出他到底要表达的意思。
“如此甚好。”傅子岳点点头,只此四字,再无多余的话。
平夷大将军觉着此时该到了他说话的关头了,他对着站在殿中央的柴素云说道:“郡主年纪还小,自然还编不出十全十美的舞来。有能改进的空间,是好的。微臣便替犬子及小女,领了素云郡主这份好意。”
柴素云向平夷大将军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出殿中,到偏殿换上常服去了。
“这个柴素云可算是摔了个跟头,连倾国倾城牡丹都敢用在自己身上,太高看自己了罢。皇兄也是糊涂,她哪儿能配的上高洁的荷花啊。”傅婉笑说道。
想要惊艳全场,却独独忘了考虑皇后这一层,还惹来了皇帝的不悦。
席间觥筹交错,卫青樱一向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宫宴,只觉得无聊的紧,今日有傅婉在旁边解闷儿还好些。
她席桌上的酒壶中,与别人的酒不同,她酒壶中的酒是梨花白。她不是贪杯的人,却爱这梨花白的味道,酒味不浓,香味却浓郁。
一边和傅婉看戏,一边品着梨花白和贵妃红是最好不过的呢。卫青樱的脸庞上露出清浅的笑容。
傅婉这是也安静了下来,痴痴地看着江沉的所在方向,只不过,江沉和穆清源挨的甚近。一时之间,也分辩不出她看的到底是江沉,还在坐在江沉之旁的穆清源。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最近回家都很晚啦,没有时间更新,只有随榜啦。打死都不会坑的,最少一周三更。希望小天使们憋抛弃我^w^
☆、亭外赏花
柴素云坐在含元殿菡萏阁的红木软椅上,一件一件地将身上的舞服褪去。面目间,仍还是掩盖不住的骄傲。
服侍她的婢子,接过她的衣服,然后似乎很不服气地说道:“郡主一番好意在宴上献舞,圣上却不怎么领情,还这般的羞辱于小姐。真当我们永州王的小女儿好欺负吗!”
“住嘴。这是皇宫,隔墙有耳,当初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干净了?”柴素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却还是不气不恼。那婢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呢喃道:“奴婢只是心疼郡主,还请郡主恕奴婢出言不逊之罪。”
柴素云卸下最后一枚花状耳环,扶着那婢子的手起身,眉目温婉含笑对她说道:“圣上也只是恼我以牡丹自喻,抢了皇后娘娘的风头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是最后的赢家,牡丹和莲花,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昂头走出菡萏阁,没有往大殿的方向去,而是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去。
酒到酣处,一场宴席已经接近了尾声。傅子岳与一众大臣喝的酩酊,萧令仪早已离开了,回到了坤宁宫。傅子陵啜铭着手中的清茶,并不沾一滴酒。
卫青樱夹着碗中的吃食,悠闲地欣赏着大殿上的歌舞,傅婉就没有那么气定神闲了,江沉的旁侧出现一位替他斟酒的女子。那女子,傅婉并不识得。
“嫂嫂,那身着水色衣裳的女子你可认得?”傅婉心里着急,只好压低了声音问道。
卫青樱朝傅婉看的方向瞥了两眼,反复确认之后,才回答傅婉道:“婉婉,那是平夷大将军的侄女儿,江骑尉的表妹顾春衫。”卫青樱看着傅婉一脸想要她接着说的表情,也知道傅婉想听的到底是什么,于是又接着先才的话说道:顾春衫喜欢江骑尉,在大将军府,都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
听罢卫青樱此话后,傅婉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又整理好思绪,问道:“那嫂嫂,江沉喜欢他的这个表妹吗?”
卫青樱只一笑,当年她可是这个顾春衫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不是当年江沉执意不娶的话,如今顾春衫怕早已是江夫人了,毕竟平夷大将军与将军夫人,挺中意这个侄女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