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不少。心中欢喜,手上的动作自然就更麻利了。
看着篮子满了,这才停了手又拔了些猪草盖住还新鲜的木耳。眼瞧着日头到了头顶,本来还湿润的枯木枝也开始干巴巴的了,上边还没来得及长好的木耳朵儿瞬间蔫巴变坏,她才叹口气颇为可惜的摇摇头。
如果早知道会有穿越这么一遭,她怎么着也得多看看农民频道跟中央七的农业宣传片啊。也好过现在看到有木耳苗,但却没办法弄回家去种殖。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林青蕊还是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就算是没法发家致富,也没理由会过一辈子饿肚子的生活啊。
林青蕊回到家的时候,张氏正心不在焉的扫院子,瞧见她回来笑着说了两句话,就张罗着吃晌午饭了。但眼尖的林青蕊还是看出这是哭过一场了。
“娘,这是怎么了?”林青蕊顾不得放下篮子,皱着眉头一把拉住准备去灶台干活的张氏问道。她虽然性子好,但却也容不得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
张氏摆摆手,知道自家闺女素来是个聪明的,生怕她瞧出端倪再惹了是非。所以只管勉强笑着,郁郁道:“没事,就是听人说起隔壁村当过兵回来的李铁柱,心里有些想你大哥了。”
林青蕊并没有跟林大虎相处过,所以被张氏猛然提起来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搭腔。不过想到林大虎没有硬娶了原身,想必也是个好的,当下也就只能宽慰了几句。
因为心里惦记着刚采的木耳跟蘑菇,林青蕊也顾不上仔细问张氏什么,只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把木耳跟蘑菇晒起来。山里人晒蘑菇都是拿茅草串起来挂到个地方的,一来是为了防止被虫子咬,二来也更容易干。
张氏见自家闺女忙活的起劲儿,瞧着锅里的苞米粥也差不多了,就卸了火过去瞧了两眼。见着那黑黝黝的半篮子黑木耳可是惊讶了一阵子,这东西也不是没人采摘过,只可惜回家不是坏了就是干瘪的跟树皮一样了。就算拿去镇上,也是没人要的。
“青蕊,你掰这些个黑耳朵干啥?这东西有毒,虽然吃不死人但能把人吃坏了。早些时候,咱们农家院里还有人因为吃这个整个人都又红又肿的整个身子都有些烂了。镇上倒是有铺子收这个当药用,不过人家要干的却没给法子,在家里晒的话,日头一偏西可就都碎了,当柴禾都烧不动。”张氏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子,瞧着林青蕊满脸宝贝的被弄她弄回来的蘑菇木耳,皱着眉低声问道。
之前闺女也不是没进林子采过蘑菇,那时候她也晓得掰黑耳朵是白费力气的活儿,所以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扒拉。怎得今儿转了性子?莫不是早些时候发热,那脑袋烧坏了?
这么想着,张氏不免担心起来。
林青蕊这会儿心情很好,一听张氏的话,心里自然越发的高兴了。这也就是说,村里暂时还没人成功卖过这种黑耳朵的呢,可不就是暂时能解了他们困境的路子?
至于张氏说的黑耳朵有毒的情况,她倒是听说过,说是新鲜木耳里面有一种物质,吃过以后如果被太阳照射可能引起皮肢瘙痒、水肿跟坏死。而晒干的就不同了,在曝晒通风的时候,黑耳朵里毒素大部分会被分解,然后吃之前又用水浸泡把余下的物质分解,这样有毒就变无毒了。
所以大伙儿买的时候,甚至药铺医馆收的都是干木耳。就算是富裕人家后厨准备的野味药膳,也会直接购买晒干的品质好不碎的黑耳朵。
“娘,我就是瞧见还新鲜着呢,采一些回来准备自个处理一下,就算是坏了到底也不亏什么。”林青蕊起身去抓了几把引火的茅草拧巴了拧巴搓成小席子铺子地上,然后把一颗颗的黑耳朵晒上去,这才笑着继续答话,“要是成了这次去赶集也能多换点铜板买些粮食,还要给爹再抓些药回来,咱家也能有个奔头。”
张氏倒是没有再追着说什么,尤其见林青蕊说的正经,似乎真把掰黑耳朵的事儿当活儿干了,也知道只怕闺女这是被逼的没法子了。
于是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难得闺女现在性子越发亮堂了,总不能让她在几句话说得闷闷不乐了。再者,万一这东西真的能卖钱,也算是好事儿。
林青蕊忙着摆弄黑耳朵,而张氏则开始洗蘑菇准备一会儿煮个蘑菇汤了。
“娘,万事你也别着急。现在我爹每天编几个箩筐篓子能换些口粮,我在外头打猪草挖野菜,也能给家里添几顿菜吃。还有二哥跟着师傅虽然奔波了些,好歹能吃饱喝足,指不定以后还能学门手艺回来。再加上家里要是真把黑耳朵晒成了,那也是不少钱呢,咱们的日子总会过好的。”林青蕊听着张氏时不时叹气声,劝道,“再怎么说,这日子还能比你们年轻时候更苦?”
张氏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松快了不少。她们年轻时候那才叫苦呢,尤其是碰上天灾时候别说是吃饱了,但凡有块树皮那可都是宝贝。当时饿极了,她们甚至还吃虫子吃臭椿叶子,但凡能往嘴里放的,只要死不了哪怕是会吃出毛病也不放过。
林青蕊见张氏不再时不时抹眼泪了,这才笑道:“咱们慢慢攒日子,以后还了钱,再攒出两亩地来给二虎娶个媳妇。日子可不是美满的?”
“这倒是实话,娘也想明白了,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只怕财神爷也不敢上门了。”林青蕊这一劝倒是劝到了张氏的心坎上,俩人又说了几句话,她愈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