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她,自从知道梁明月要住到江府,他就很不舒服,明知道梁家的居心,却说服不了王氏,只能任由他们这样胡闹。
梁明月直接走到迟遥跟前,居高临下:“你,出去,我有话要跟北冥哥哥说。”
迟遥抬眼看她,犹豫了一下,准备起身,忽然江北冥伸手按住她,看也不看梁明月:“我们继续。”
梁明月怒气冲天,却不敢冲江北冥发火,继续盯着迟遥:“没听见我说话吗?你这个丫头就是这么对主人家客人的?”
迟遥把手边的一摞纸拿上,站了起来:“少爷,我把刚才说的这些整理出来。”
江北冥看了她一眼,只好点了点头,迟遥一走,梁明月就一屁股坐在迟遥刚坐过的椅子上,有些委屈:“北冥哥哥,为什么你对个丫头这么和颜悦色,只对我如此冷淡?就算我以前做错事,可那是人之常情,我……”
江北冥打断她:“梁姑娘,我想我应该说过,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不是生气你退婚,也不是其他原因,我对别人怎样,也跟你没关系,你现在既然寄居在江府,就是我的客人,我会安排人好好照顾你,等梁叔父回来,我会安全把你送回去,就这样。”
江北冥一席话毕,起身往出走,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头也没回:“我不喜欢外人在我的书房,梁姑娘没事的话,回房休息吧。”
梁明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憋的一句话说不出,回头一看,江北冥已经没影子了,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
迟遥出去后,并没去整理什么想法,而是抱着一摞子纸又去了凉亭,说来这个凉亭真的是她在江府最喜欢呆的地方了,位置偏僻,平时很少有人路过,她像往常一样靠在柱子边上坐下。
不一会江清月又摸过来了,迟遥一见她就苦笑道:“你真是长了狗鼻子,怎么总能找到我。”
江清月没接话,说:“我跟你说那事儿你想过没?你看梁明月今天那样子,俨然半个主子了,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这要是以后真嫁进来,还不得在江家横着走。”
迟遥知道她说的是啥,有点犹豫,可一想到梁明月的事,她更纠结了,梁明月一嫁进来,十分可能像上次一样命丧洞房夜,现在北冥对自己根本没那种意思,万一真答应了怎么办?
过段时间公主又要病重,他进京不带她怎么办?真是怎么想怎么棘手。
末了她抬头:“我该怎么做?”
江清月眼珠子瞪得老大:“你问我?我还是你教的呢!真是当局者迷。”
说完就开始一一罗列,什么没事不要杵在他房里,就算有事办完就走,一刻也不要多停留,不正眼看他,就跟别的小丫头一样,微微低着头,不跟他眼神对视。
“你放心,我大侄子要是真喜欢你,没两天准受不了。”
迟遥没说话,她心里真没底,这次初见,江北冥对她印象太不好了,一直怀疑她的身份,想让他毫无芥蒂的爱上自己,她没胜算。
不过她倒真是听江清月的话,从这时开始果真就不怎么理江北冥了,早上的水盆放在矮凳上,擦脸布往盆沿上一搭就走人,也不帮他更衣了,茶茶水水有时自己去,有时叫别的丫头替她去,无事从来不进他的房间。
有几次江北冥刚想跟她说话,一开口人都走远了,他有些纳闷,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她好像在刻意疏远他。
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强行拉了她回来:“你怎么了,我惹你了?”
迟遥抬头灿烂一笑:“没怎么,丫头嘛,做好丫头的本分就好。”说完又笑了一下,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
江北冥原地舒了口气,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想想她这个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梁明月进府那天。
难道她以为自己和梁明月还有什么关系,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这丫头,难道真喜欢自己?
这边摸不着头脑,那边已经开始第二步计划了,销声匿迹,这需要江清月的配合,江清月就去跟王氏商量,说自己有绣花样子想学,想把迟遥借到自己房几天。
王氏看她不出去乱转,愿意安心在家像个女孩家一样学绣花,高兴还来不及,立马派了别人去伺候江北冥,说想借几天都行,只要她肯学好。
这天,江北冥照样早早就起床,从床上下来,偏头一看,洗脸水已经放在那了,一抬头,有个丫头的背影,正在拿着抹布擦中间客厅的客椅。
江北冥故意咳了一声,那丫头一回头:“少爷,有什么吩咐?”
不是迟遥,江北冥扫了圈书房和别处,也没见她,就问那小丫头:“迟遥呢?”
“听说大小姐把她要过去了,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
草草洗了把脸,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那小丫头想帮他更衣,他摆了摆手:“不用。”
出门直奔江清月的房间,大门紧闭,他犹豫半天,没敲门,也没走,关键是敲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门忽然开了,江清月脑袋探了出来,门缝开的小小的,侧身出来又关上了:“找我有事?”
“呃……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还绣花。”江北冥有些局促。
江清月鼻子哼了一声:“这种小事还劳驾你亲自来问啊,一会吃饭不就见着我了么。”说完进去“嘭”的把门关上了。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