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亏我平时还对你这么好的,我还帮你烫过刘海!”杨雪珍不高兴地说。
“不是,这电头发得用药水,味道很大的,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不会吧,它在我肚子里又闻不着。”
“可是你能闻到啊,这么跟你说吧,你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跟你是密切相关的,不管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或者是接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会通过你传到你孩子身上,可能有些东西你自己并不觉得什么,可是孩子那么脆弱,它很有可能就受不了了,轻则畸形,重则胎死腹中。”
“有没有那么可怕啊,你胡说八道吓我的吧!”杨雪珍吓得一下跳开,离她三步远,“你这人也太狠心了。”
许秋阳面无表情继续说:“我骗你干什么呀,骗了你我又不会多长一斤肉。”虽然她说得是夸张了一些,不过杨雪珍这人没心没肺的,不说得狠一些她不知道怕,最怕她嘴里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又禁受不住诱惑,偷偷跑去做头发。
“你又没生过孩子,你怎么知道啊?”杨雪珍不甘心地说。
“我看的书多啊,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书吗?”许秋阳知道对杨雪珍这种识点儿字但是又文化程度不高的人来说,书上说的话就是圣旨,你说一百句都不如书上印的一句话来得有效。
邓淑美也过来劝说她:“对呀,雪珍,你就听秋阳的,别折腾那么多了,先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那,我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电头发呀?”
“等孩子断了奶,你想干什么都行。”许秋阳说。
杨雪珍绝望地叫了一声:“还得那么久啊,那以后都不时兴弄这样的头发了怎么办?”
“那就弄到时候时兴的呗,反正总有最时髦的。”
“好吧!”杨雪珍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米粒,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里面的这块肉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为了它,廖志涛这不让她干,那不让她去的,都快要把她给无聊死了。
偏偏她还没有邓淑美那份温柔的母爱,看着邓淑美天天在缝小衣服小被子的挺可爱,可让她自己做,做了没两天就受不了了,只好一股脑儿都塞给了邓淑美,让人家帮忙把她的那一份也给做出来了。
又应付了好几个姑娘关于电头发的问题,许秋阳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好好地吃一口饭了,忽然又有人走过来对她说:“外面来了个小姑娘,说是找你的,你去看看?”
许秋阳疑惑地站起来,小姑娘?她好像并不认识什么小姑娘啊?
“大姐!”一个衣着褴褛的小姑娘猛地向她冲过来,一头扎进许秋阳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肢,“呜呜”地哭了起来。
许秋阳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由于长久没有好好清洗过而散发出来的微微酸臭味,这让她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干干净净的好日子过得久了,她都几乎想不起来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窘迫难堪的模样了。
来的正是她的小妹,许翠兰。
其实许秋阳跟她这边所谓的家人只相处过短短两三天的时间,而且还是在那样混乱不堪的情况下,当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了,所以她在这边过上了越来越好的生活,却几乎从来没有想起过她们。
但毕竟她的这个身体与许翠兰有着血缘关系的影响,看着这个瘦弱得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的小妹,她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
对于大弟弟许东来和小妹许翠兰,许秋阳还是心怀感激的,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最是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他们两个人帮助了她,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今天的许秋阳。
所以,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许秋阳还是会尽力去帮助他们的,但也仅仅限于他们两个人而已,至于许家的其他人,她是看也不想再去看一眼的。
许秋阳轻轻拍了拍许翠兰的后背:“别哭了,来,大姐先带你去吃饭。”
回到饭堂,许秋阳把自己刚才只吃过几口的饭菜推到许翠兰的面前:“吃吧!”
许翠兰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抵不过饭菜的诱惑,拿起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旁边的杨雪珍皱了一下眉头:“你的饭都让她给吃了,你吃什么啊?”
“没事,我不饿。”许秋阳轻轻摇了摇头。
许翠兰听到说自己吃的原来是大姐的饭,连忙把筷子放下,红着脸小声说:“大姐,还是你吃吧!”
许秋阳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傻孩子,大姐宿舍里还有吃的,待会回去吃就行,你快吃吧!”
许翠兰矛盾地看了看碗里的饭菜,又看了看笑容亲切的许秋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窘迫地叫了声:“大姐。”
这时罗建刚的饭也才刚吃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把饭缸放到许秋阳面前:“待会帮我收拾一下,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要马上去处理。”说完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饭堂。
“这是姐夫吗?”许翠兰看着罗建刚的背影充满了孺慕之情,其实她曾经悄悄地看过他们的,那时候听别人说大姐嫁人了,她偷偷地跑到水电站到县城必经的路上,从早到晚一直守了好多天,终于看到大姐坐在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去县城,姐夫长得很好看,看起来对大姐也非常温柔,许翠兰非常为大姐高兴。
她压抑着自己想要跑出来跟大姐打招呼的激动心情,只敢躲在路旁悄悄地看着。
“是啊!”许秋阳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