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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均颦眉,是不喜,“说重点。”
“殿下莫急,良玉接下来说得就是重点,那琳琅姑娘迟迟未到,待聚会快结束的时候,琳琅姑娘突然到了,还带了齐王妃来。”
说着身子向前挪了几分,“王爷您真是赚到了,王妃随便一伸手,取了头上的发饰,红宝石的华胜,那么大一颗红宝石,至少十万金,我父亲一辈子的俸禄都没一件首饰多。”
夏侯均也没想到,秦玉拂会如此大手笔,他王爷的俸禄根本不够挥霍,都是暗中母后供给。
不过秦家店铺众多,那白玉无瑕的怀古都可以随意送出,也便不稀奇。
“说完了吗?”
温良玉似乎意犹未尽,又朝夏侯均靠了靠,“王爷能够娶到如此娇媚多金的女子为妃,就像守着金山银山过日子,难怪不愿意嫁给您。可是王爷面对那般娇滴滴的王妃既然都掠了,怎么就不生米煮成熟饭!岂不可惜了!”
“放肆!”夏侯均盛怒。
温良玉似乎被吓到,坐在地上不说话,“殿下,是良玉忘形了!”
他那里是忘形分明是嘲讽,夏侯均也猜到定是秦玉拂做了手脚,“你将话说清楚,秦玉拂究竟做了什么?”
这一次,终于见他正经些,“良玉怀疑王妃联合玉琳琅做局,故意让王爷难堪!”
夏侯均唇角扬起微凉笑意,“好,你去找云轻去管家那领赏吧!”
温良玉出了门,跟在叶云轻的身后,眼角的眉梢盯着易寒所在的房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玉琳琅。
看着走在前面,嘲讽神色的叶云轻,似乎鄙夷他没骨气,温良玉却是笑的没心没肺。
将碧玉戒子现在他的面前,献宝一般,“云轻,能够从齐王手中捞到好处的,只有温良玉有这个胆子,你敢吗?”
叶云轻就是轻看他,他父亲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明,温家家境也算殷实,怎么就生出这样没骨气的儿子,怕是作古那一天,也会被他从棺材里气醒了。
冷叱道:“老虎里嘴里拔牙,你是嫌命长。”
夏侯均派了人去打听内情,大致知道秦玉拂故意激怒表妹,显出守宫砂。秦玉拂点上守宫砂,故意说出拒婚的事,是在向他示威。
那个女人还没这个胆子,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宁奕,去将琳琅姑娘带过来。”
玉琳琅将首饰藏好,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方才听到宁奕的传唤。
跟着宁奕来到夏侯均所在的雅间,见到夏侯均躬身见礼道:“玉琳琅见过齐王殿下。”
夏侯均冷眸看她,声寒透骨,“听说琳琅姑娘带着本王的未婚妻,演了一出好戏?”
玉琳琅身色恭敬,“琳琅不敢!”
“她给了你这么好处?背后主谋是何人?”夏侯均冷喝道。
宁奕听到夏侯均的厉喝声,瞬间拔出腰间长剑,抵在玉琳琅的颈间。
玉琳琅眸中惊惧,身子微微轻颤,声音也变的有些发抖,“王爷,琳琅不敢欺瞒,实在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的命价值几何?”
“鄙妇的命不值钱!莫脏了王爷的眼。”
宁奕见她不肯说,手上的力度加深一分,吓得琳琅花容失色,“我说,是萧将军府的易先生。此人就在玉台娇!”
夏侯均见琳琅说出易寒的名字,就是刚刚入京的将军身边的那个谋士。
“放了她!”
宁奕将冰冷的剑锋从琳琅的脖颈之上移开,“你可以走了!”
宁奕刚毅眸光看向夏侯均,“王爷是否要见?那个姓易的似乎在等着王爷。”
阴邪的双眸勾起一丝玩味来,“每天闲的无聊,本王也想见一见那个人,究竟是何许人?”
事情比易寒预期进展的慢上许多,易寒已经烹煮了两壶茶,齐王人还未到。
易寒从茶盒在众多茶叶中选了一种,还是秦玉拂拜师的时候送给她的,又加了些许果干进去。
经过繁复的工艺在煮茶。
门突然被推开,一名男子年约二十,刚硬的五官,俊目狭长,疾走闯入房中。
身后跟着,一身月白色织锦华服,俊美尊贵中透着一丝威严。
易寒并未停下手上的工序,还差一点火候,一壶茶就煮好了。
夏侯均同样打量着一身玄衫,俊美无俦,脸上带着半边银色镂空的面具,此人看上去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神秘。
神色从容的在烹茶,那淡淡的神情,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很讨厌那种漠视。
宁奕怒道:“齐王驾到!还不见礼!”
易寒没有动只是拿着扇子小心翼翼的扇着炉火,宁奕喝道:“难道你是个聋子!”
宁奕拔刀想要动手,被夏侯均阻拦,他想看看易寒究竟想要做什么?找了位置坐下。
易寒将煮好的茶水,取了第三道的茶水,倒入杯中,方才放在两人面前,“两位请喝茶!”
宁奕刚想说话,再次被夏侯均拦住,“你就是易寒?”
易寒为自己斟满一杯,放在唇边,轻嗅,带着淡淡的果香。
“正是!”
夏侯均见易寒喝茶,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本王从不饮茶,只喜欢饮酒!”
“饮茶可以降火气!”
夏侯均怒然起身,“你帮她出头,就是与本王为敌。”
“王爷的话说的太早了,这世上只有一时的对手,没有一世的敌人。她是我的徒弟,受了不白之冤,我这个师父的岂会坐视不理!”
“这么说,你就是要与本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