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这里，是雲洺告诉我的。不过总归是被救回来了，你的伤还好吗？”

“我没事。是他救了你？没有打什么坏主意吗？那日我去找过你，他竟说把你困在洞里了。”珺果凑上来左右看看她。

她笑了笑，“你还担心我的能力吗？不过，就你这些修为下次不要逞强了，还有那离魂剑可不是好惹的，这次算你好运。”

珺果笑了起来，“不说这个了，衍儿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女衍点点头，“也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是来看你。”

“衍儿这次要在这住下吗？”

“不，我一半原因是来看你，其实是还有事要做。”

“是因为凡间的事吗？叔伯他们这次也去了，看来事情很大，不过也总要留一个人守着这里，我便留下来了，就知道衍儿你肯定会找来的。”

“凡间？凡间出事了？”

“衍儿不知道吗，就此前两三日的事，凡间各处突现妖魔，还有许多是从未见过的，奇怪的是天宫的人之前并未察觉半点痕迹。”

“这么突然？”看来定是那场大雪的缘故，只是竟如此来势汹汹。“现在情况如何？”

“我一直守在这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叔伯们也都去了，应该没太大问题，衍儿你...一定要去吗？”他知道他这话问了也是废话。

“自然要去。你受了伤恰好守在这里。”

“我...”不经意间瞥见她身后上方的一道身影，是归阑。他眼神暗了暗，“怎么办呢，都要我守在这里，可我想跟着你一同去”。他低声道。

“好了，阿呆，我先走了，若是有事你可以派人找我。”

“...可我怎么找得到你呢？”

“额...我想想...”

“衍儿。”

“啊？”她转头看着上方的人影，“马来就来。”说完便转向珺果，“若是有事，就先去不周山找我吧，因为若无旁事要处理，除了不周山我总是没地方久待的。”

“好！”

“那我先走了。”她转身朝上跑去。

“好。”看着离去的身影，他笑得有些黯然，但是又能如何？

.......................

黑气缭绕之处，不周山上周围映出点点光亮，约莫看得出是个半球状，偶有日光射出更映出其浑厚安稳。

霎时，上空突现两道身影。

“雲洺，你快看，结界修好了，阿姐她肯定回来了。”缘予兴奋的看着赶来的雲洺，“怎么了，你看着有些不高兴？”

雲洺笑笑，“她应该在里面，你能进得去吗？”

她摇摇头，“进不去，我喊喊试试，阿姐一般都能听到的。”

“阿姐，阿姐你在吗？”

“我是小予啊！”

“阿姐，我是小予，还有雲洺，我回来了！”

她泄了口气，只好移至不远处的山上，看着远处泛光的结界，“看来不在，我们要去哪找呢？”

“听说人间各处布满妖魔，她一时半会定是回不来了。”

“方才经过时看到了，可是怎么会这样，突然之间...”她抬头看着雲洺，“你...也不知道吗？”

“小予认为我该知道吗？”

“我看得出你在魔界的地位肯定不低，既然你们魔族是群居而处，那么你必然知道，是不是？”

“小予在家住了许久，可有发现其他同族？”

她怔了怔，“你如此回答很是模棱两可，既然你的地位不低，定然不会同旁人住在一处吧？不过，你确是并没有否认，这些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皱眉道。

“魔与仙，各自为营，所作所为究其原因并无对错，小予怎么不问问原因？”

“你也说了是魔与仙，所以这些与凡间并没有关系，现在凡间妖魔四起，死伤不知如何，这也并无对错吗？”

雲洺竟笑了，“小予脑子转得挺快，不过，我正是想着有朝一日会同你说这些，所以才并没有如此做。”侧身看着眼前太过葱郁而如同墨渊的群山，“他们只隐藏在各个山中，山中妖兽杂乱，让他们解封时顺便也替天宫的人除除妖，这不正是他们一直自诩天经地义之事吗？还有那些凡人也是死得其所，他们同样杀戮无数，死了并无可惜。”

“...这便是你的理由了？”

“可有哪处说的不恰当？”

“依山而居的有那么多人...他们并非全部如此？”后半句她的声音低了些。

“小予也知所言牵强？若上古便是妖兽统治人间，所作所为也必是全没错。”

“可他们...”她看着雲洺一时无话可说。

“他们不过是循着生来的观念所为，早已深入骨髓，也必是全没错？”他挑眉道。

东南山脉。

郊外最靠近城镇的一座山上，身处其上依稀可辨城中光景。

“不止山内，城中也已经空了，你确定他们不会进入城中吗？”

“嗯...屠夫卖肉时，买肉的也全是屠夫吗？”

缘予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何必说那些说辞，你本就丝毫不在乎，要赶尽杀绝？”

“小予不是明白我所说的话吗？”

雲洺看着她逐渐变得乌黑的眼眸，“他们不会进城，天宫的人早已布下结界，我知道。”

“莫不是你早为他们如此打算好了？”

雲洺点点头，“倒也算是。”

缘予此刻的眼眸如墨珠泛着光亮，却已经平稳了下来，“你确是没必要骗我，那你到底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