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自想死的还是你!”
“小九...”星宿被指着鼻子骂得没回过神来。
“别被抽仙骨丢去凡间啊笨蛋!凡间那么大,我要去哪里找你,我还没有发完脾气,还恨着你,你怎么就这么讨厌!”
看见她哭,星宿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用袖口想去帮她擦眼泪
不远处,秀才神色黯淡,却也没有想象中痛到无法接受。
锤了锤早就不会跳动的心脏,靠着柱子捂着眼睛,湿了掌心。
“狼妖?”天帝开口。
星宿将人往身后带,虽不知她为何到此,但看见她的时候,枯萎的心却得到了甘露。
“他已经不嫉妒了,所以能不能不要抽他仙骨。”九婴扯着他的衣服小声说:“赶紧服软认错,刚才我也原谅你了,别嫉妒了。”
星宿神色复杂,失望居多。
“放肆!”天帝震怒,天兵将两人团团困住。
“生死轮回,岂儿戏,难道是一句对了或者错了就能够消减或取消?且不说星宿如何,你虽然形为狼妖,但身上却又水气,应为水族妖物,拿了别人元丹如此灭义之事,不想着躲起来苟且偷生,却堂而皇之的闯到九天来,来人,去查清这妖身前身后事,若是有伤天害理之行定当不饶。”
“天帝,诚然九婴不应擅闯,但她并非不应来,我的嫉妒和狂妄却因她而起,若是需要责罚之处,我愿意受着。抽仙骨和下凡....照做。”
如果照做她还来这里做什么,九婴扯他衣袖,身旁的人却始终目视前方。
天官捧着册子上前,在天帝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阵,天帝怒,“你当年杀了凡人,本应该受到天罚,结果因有人替代而侥幸躲过一劫,因果循环,哪里是你能躲得掉的。”
天空深处一身闷雷,九婴只觉脚底一股凉气网上窜,害怕的看着远方的闷雷。
星宿带着她渐渐后退,靠在诛仙台上,身后看不到底,完全被雾气萦绕的万丈深渊。
“别怕。”他压低声音,“稍后我会助你,天罚不会对一人使用两次以上,你回到凡间之后就和他好好的。”
闷雷不断压近,由心底腾升而出的恐惧让九婴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盯着和自己说话的人。
“别看我。”星宿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吻着她发顶,爱意浓烈。
刺耳的闷雷声已经近在眼前,即便是九天都被震得抖了三抖,九婴有一瞬间的耳鸣,却掰不开始终捂着眼睛着手,与抱着自己的人一同跌倒在地,身体很重,心很慌。
捂着眼睛的手终于松松放开,她跌跌撞撞的从重物下爬起来,看着倒在一团的两人。
星宿护住了她,鬼王却护住了他们两个,此时已经动弹不得,星宿也受了重伤倒地不起。
“怎么办?救救他们,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她语无伦次的给天帝磕头。
她不知道该求谁好,只能逮到谁就给谁磕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星宿架起她,将她带到奄奄一息的人身边,自己也跌倒在地。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九婴抱着鬼王,眼泪砸在他面庞上。
鬼王想帮她擦掉泪水,却越擦越多,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心中即是慰藉也有痛。
若是只为他哭过这么一回,也值得了。
他死死按住九婴的手,拼着一口气附到她身上。
九婴愣怔,神色有一丝迷茫,跪在地上还保持着抱人的姿势,嘴巴一张一合,泪流满面。
“很久之前就想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李司鉴。”
身体无法动弹,流着汹涌的泪,鬼王抽身而出,将身体还给了她。
我最后能做的事,只是借你的唇,说出我的名字。
被吃掉的鬼没了束缚,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疯狂逃窜,鬼王身体逐渐透明。
“星宿。”天帝道:“你是否还想做仙?是否愿意摒弃险恶的嫉妒重新位列仙班?”
她泪眼朦胧,抬头往向已经走向诛仙的人。
星宿摇头,苦笑,“我还嫉妒着,即便是在这时候,我依旧嫉妒在她怀里的人不是我。”
他长叹一声,背过身去,不愿再说。
天帝挥手,九婴看着他被抽去仙骨,爬起来拼命想抓住他,他却只是回头看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纵身下了诛仙台。
“我给过他机会,但他并不愿意。天罚不会同时处罚一个人两次,你命里该如此,速速下凡不得再胡闹。”
九婴攀着诛仙台,眼泪都忘了流,呆呆望着不见底的仙台,想起鬼王,再回头,挚友也已经尸骨无存,空中只有点点灰尘,她爬回去,守着一堆衣服茫然。
酒仙将人送回了凡间,看着始终沉默的人,他叹息,“还有机会,因为那两人同时分担了天罚,所以都不会死。”
还在发呆的人“咻”的一下起身,又要哭了。
酒仙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女子怎么这样,好事要哭,坏事也要哭!两人的执念都是你,而你和这两人都有缘分,那只鬼需要有人给予他外力重塑,而星宿需要一个人再次渡他成仙,救谁渡谁,都在于你。
若是你救了那只鬼,那么星宿便永远失去再次成仙的可能,同样的,若是你愿意渡他成仙,那只鬼的意识就会生生世世都飘荡在地府最荒蛮之地。
我受人所托,本只想让你渡星宿成仙,但之前戏弄了那只鬼,好歹做个补偿,救谁放谁,就看你的选择。”
“什么时候?”
“30年后,我再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