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样?难道承认金五那个丢人的东西是咱家的,承认穆王府的人去了安远侯府,意图盗窃?”永城王暴怒大吼。
项城王道:“家大业大,谁家没有个害群之马?府里有贼不可怕,和顺天府一起细细查案就是了。若是不认这个人,才真是丢脸出丑,而且寒了其余仆从的心……”
“就你破道理多!”永城王怒极,额头青筋直跳,“我当着丹阳姑母的面答应了之后再理论这件事,现在金五出现在江家,见了丹阳姑母我有什么话可说?岂不是自己打脸么?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洋洋洒洒侃侃而谈,这件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软弱无能,没有在路上把那两个村姑截住,穆王府又怎会有今天的窘迫局面!”
项城王虽是做弟弟的,被永城王当面这么不留情面的吼骂,心中也是愤恚,淡淡的道:“是,这件事全怪我。二哥本事大,今天的事便由二哥做主吧,二哥大才,一定能完满解决。”
永城王重重哼了一声,带着邱长史一阵风似的冲出去了。
永城王到了穆王府大门前的时候,淮王也追着潞王过来了。
淮王和潞王本来都是很抢眼的人物,但此时天色昏暗,众人的目光又齐齐盯着王府门前的情形,竟然没人注意到他俩。
永城王面红脖子粗,声音高亢,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你们这是有意污蔑!不知从哪里抬一个烂人过来,便想往毁我穆王府的名声么?”
吴推官恭敬的行礼,“下官职责所在,例行公事,还请永城王殿下海涵。殿下,请问这位到安远侯府意图盗窃、当场被抓、畏罪自杀、名叫金五之人,可是贵府之人?”
“不是!”永城王一声怒喝,如虎啸如狮吼,震天动地。
吴推官惊得后退几步,愤怒的指着担架上面色发黑的金五,“你不是穆王府的人!那你之前喃喃低语‘永城王’‘穆王府’,是何居心?快从实招来!”
金五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听了永城王和吴推官的话,眼前一黑,断了气。
侍卫伸出两根手指到金五鼻前,道:“吴大人,犯人已经气绝。”
吴推官顿足叹息,“本官才问过话,这人便畏罪自杀,气绝身亡,真真恼煞人也。”
“呸,你在这儿装什么装。”永城王怒极,狠狠呸了一口。
他恨吴推官,更恨江蕙,对稳稳当当骑在马背上的江蕙怒目而视,“江姑娘,这样你可满意了?”
“不太满意呢。”江蕙语气中说不尽的遗憾和惋惜,“还是没有找到幕后主使人,某个心怀叵测的恶贼,这回侥幸逃脱了。”
“你……”永城王目眦欲裂。
潞王看得直摇头,“这么一弄,好像穆王府怕事了,认怂了,现放着自己人硬是不敢承认,生生把疑犯给逼死了。唉,连我都知道这样做不妥啊。”
淮王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面沉似水。
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士绅纷纷议论,有说顺天府官员铁面无私的,有说穆王府不仗义的,更有人指着那骑在马背上的神秘黑衣人,“瞧见没有?她虽着男装,其实是安远侯府的大姑娘,就是她和穆王府不对付。”“看不出来啊,这般纤瘦,胆子却大得很。”“不知她生的如何?”“帽沿儿压太低,看不见。不过,看她的行事作为,应该不是位美人。”
淮王默默看了看众人口中的黑衣女子。
纤细窈窕,看身形尚未长开,却轻盈秀妍,风致嫣然,隐隐有了绝世美女的风范。
说她不是位美人,淮王并不同意。
可是,这般娇柔稚弱的外表之下,包裹的是怎样一颗心灵呢?
潞王兴致盎然,“看她的行事作为,不是位美人么?可我瞧着她身材还是极好的。她头上戴的那顶阔沿帽太担误事了,想看看她也看不清……”
吴推官说了一番官话套话,命侍卫抬起金五送回顺天府。围观的人也开始散了。章遒和章琬琰父女也要跟着离开,才走没多远,章琬琰“咦”了一声,满脸惊喜,“爹爹快看,淮王表哥和潞王表哥!”拉着章遒便想过去。
章遒忙拉住她,低声的道:“琰儿,咱们是偷偷来看热闹的。这事儿若是被人知道,多不好意思。”章琬琰吐舌,“可不是么?我看到表哥一高兴,差点儿忘了。”不敢再和淮王、潞王打招呼,低着头,夹在百姓当中,悄悄溜走了。
潞王眼瞅着江蕙由几名侍卫簇拥着过来了,眼珠一转,生出一个主意。
“小兄弟,你这顶帽子不错,借给我看看行么?”和江蕙一行人擦肩而过之时,潞王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口齿伶俐,出手更是奇快,向江蕙的阔沿帽抓去。
丹阳郡主的侍卫大惊,忙出手去拦,却已经晚了一步。
眼见得江蕙的帽子就要被取下,江蕙的真面目即将见着,潞王很有几分沾沾自喜,笑道:“是不是美人,一看便知!”哪知江蕙看着是位纤腰娉婷的弱女子,身手却很好,伸臂猛击,潞王呀了一声,忙收回手,大为惊奇。
“阿颢,别胡闹。”淮王皱眉。
“没胡闹,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潞王笑道。
江蕙拨马闪在一边,丹阳郡主的侍卫厉声断喝,自前后左右包围了淮王、潞王,“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调戏侯府千金!”
“我这就调戏侯府千金了?”潞王呆了呆,“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而已。五哥,这下了坏了,江家会不会告到陛下面前啊。”想起安